“我们轮番上阵都不能攻击到晨言。被他的黑色灵力压得死死的。响铃箭根本没有发挥的余地。而他的夺命响铃箭处处压制着我们。随手折下一根树枝,弹指就变成了夺命的武器。就是这么一个可怕的对手,你知道吗?
他怕血,他的身上不能沾染到身体不洁之人的血。那个先知就是利用一个女人的血泼向了他。血破法术,被他一击毙命。晨言的身体炸为粉末。临死前他还要拉我们一起去陪葬呢。那些法阵高手早就料到了,”
吴晓吉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神色有些难过,语气也沉重起来,“整个寨子里都是他们提前布下的法阵。阵套阵,阵连阵,任何人都没有没有机会离开。那个小寨子毁了。山头都被炸毁了一半。
督位使将军,这个年赏,我们御灵卫不要了。给那些百姓分下去吧,他们比我们付出更多。比我们更艰辛,活得更困难。”
吴晓吉站了起来,冲着龙腾飞施了一礼,继而信步走了出去。
龙腾飞有些头疼了,若是小荷他们的恩赏,你说不要了我就不给了。这些浴血奋战的人,过的都是刀尖上营生。这种恩赏,你说不要了,我就不给了吗?
钱有道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把一份账簿放在龙腾飞面前,龇牙一笑,什么没有说。
龙腾飞把账簿推到一旁,冷声问道:“有话直说,连着几天没有睡觉了。你能不能心疼心疼我啊?”
“哎吆,二护法,这你可难为我了。”
钱有道怂怂的说,“我是个男的,纯爷们,没办法疼你。真的。”
啪。
龙腾飞把刚刚那副账簿操起来丢在钱有道脑袋上,钱有道忙不迭的把账簿重新放回去。瑟喏的摇摇头,满眼恐惧。
“钱有道,我是问你:这里边讲的是什么?”
龙腾飞忍无可忍的大声说,“你是我的护法兼书吏。什么都账簿都要我亲力亲为,你是不是也太闲了?”
“哎呀,二护法,你吓着我了。”
钱有道长出一口气,一屁股坐在木墩上,大大咧咧的说,“我还以为你喜欢我呢!”
“咳咳咳,钱有道,你想什么呢?!”
龙腾飞哭笑不得,被他这句话呛得一阵咳嗽,仅仅瞬间,正色的催促:“说,怎么回事?”
钱有道咂咂舌,吸了一口气,又叹了一口气。
龙腾飞差点要改变主意了,他又撇撇嘴,笑容灿烂的说:“恩赏款都被退了回来,说是给百姓过年节用。大家伙儿回来营地过年节,有饱饭吃就行了。东海域的百姓让人心疼,他们的付出太多了。这点年赏就给他们吧。”
“这是逼着掌门再赏一回呀。”
龙腾飞扶额哀叹,咧嘴一笑,挥挥手,“去吧,告诉火灶营:准备年夜饭。”
钱有道答应着离开。
龙腾飞展开一副密函开始把今天的事记录上。择日上报掌门。
·
今天的回龙镇的粥篷添了几口锅。
龙瑞依旧负责做饭,紫草负责烧火。
叶秋,掌院大人,在外面分发粥和干粮,一面分发着一面嘱咐着人们今天是年三十了。有锅有灶的可以来这里领些米粮与家人团聚。没有锅灶的,就来留在这里,年夜饭正在准备着呢。
倏尔,一只白净的手伸了过来,叶秋看也不看塞了一个饼子给他。
嘴里嘱咐着:“新来的,别到处跑,年夜饭正在做着呢。”
欧晨星蹙眉,看着认真做事的师父不忍心戏弄她。拿着饼子走开了。
“小荷,”
叶秋猛抬头瞥见欧晨星一脸的不高兴,双手抱着饼子,委屈的看着自己,这孩子又闹哪一出了,赶紧把手里的活计丢给同样忙碌的掌院大人,一声轻唤,犹如一缕暖阳温暖着欧晨星的心田。
原本是要给龙瑞一个惊喜的,被师父的一声呼唤紧急火回头,满眼委屈的看着她。
叶秋走过来,伸手把欧晨星的耳朵,扯着就往冰雪堡垒在走。
欧晨星一手拿着饼子,一手护住耳朵,嘴里不断提醒着叶秋:“疼啊,师父,你轻点啊。耳朵扭掉了我就变丑了,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