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快救救她!”佐郁抱着怀中的女子跌跌撞撞闯进医师的房间,几个医师正在做病情后续的工作,见一个有些眼熟男子闯入,怀中还抱着一位女子。
那女子便是和他们一起解救病情的白医师,几个医师连忙腾出一个床位让佐郁把人放在床上。
其中一个资历较老的医师上前把脉,忽然一皱眉,起身又撩起她的眼皮看了看,良久摇了摇头道:
“她中了一种罕见的慢性毒,此时毒已经侵入五脏,就算华佗在世,也回天乏术了啊……”
其他几个医师听闻,都有些难过,白医师医术高明,人也善良,他们都受到过她的帮助,此次病情若是没有她,恐怕连他们几个都难逃一命。
“医师,您再想想办法,再想想办法……她不可能会死的,不可能的……”
老医师摇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了声节哀顺变。
佐郁呆呆的望着床上的人。
谁曾想昨日还与他说说笑笑的人,今早就没了气息。
他再也听不到她开口喊他了,再也看不见她笑了。佐郁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到床边跪下,将床上人逐渐冰冷的手用他自己的双手握紧,眼中充满了泪水。
老医师见此,善解人意地带着医师们闭门离开,给他留一些私人空间,以便他缓解悲痛的情绪。
佐郁早已泣不成声,看着床上安静躺着的人儿,哽咽着道:
“你不是说,要和我永结同好吗?同心结你都收下了……骗子。为什么要丢下我先走?”
“明明说好一起到白头,你却先食了言……”
——
仙居楼。
“主上,永安的儒生正在举行反抗运动。”
带着面具穿着竹画锦衣的男子白皙的手持着书卷,淡淡开口问道:“什么运动?”
“什么内容都有,有反抗朝廷延缓救济洪灾的,有反对余粮苛扣的,有控诉官府打压百姓生意的等等。”
“主上,这些事情我们要出手处理吗?”
“有多少儒生?”
“不到一百人,在永安内影响还挺大,在其他地方就差了些。”
男子放下书卷,想了想道:“派人煽动起其他地方的儒生一同参入运动,然后从永安开始给各地的儒生提供抗议活动需要的场地、食物等,就以我们仙居的名义。”
“然后在用我们的势力将他们抗议的事情尽力解决。记住,解决完之后要大肆宣扬是仙居的功劳。”
“这样,才能收买这读书人的心。”
“是,属下这就吩咐下去。”
梁癸是永安的儒生,今年科出题格外诡异,许多有才能的人都纷纷落了榜,反倒是一些看起来财大气粗没有什么真才实干的人夺了冠,这其中的微妙一二值得细品。
许多像梁癸一样的儒生都带着一腔傲骨,不屑于同这尔虞我诈的官场世俗论道,一气之下纷纷回了乡,体力好点的下了地,其他的则在乡塾当了教书先生。
这经历过思想熏陶的人到底还是不一样,看着家乡种种,总有些不顺眼,一些社会弊端、官民争纷、贫富歧视等昭然于眼前,心中自是多多少少有些愤懑的,这不满憋得久了,越积越大,到最后竟成了团体抗议。
梁癸算是抗议的发起人之一,他表面上看着柔弱,实则性格刚毅,是非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