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彪汉子--军人,会功夫--消防兵?特种兵?小偷?杀人犯?时间,差一分就不行,这种自觉自律可不是普通人能办得到的。灵聪沉思着,想着等自己的孩子出生了,只要他高兴,别说多玩一会儿,就是玩一天,他也愿意陪。哪怕真的玩过火了,只要小家伙努努小嘴,撒个骄,或者哈哈一笑--哪有当爸的能这么绝句,何况还是个小棉袄。别说孩子了,就是自己媳妇,只要说出来的事情,就必须马不停蹄地给办喽!
宠妻,宠崽--
太不可思议了,怕的究竟是啥?
男人,刀疤男?
小蔡生前提过的男人,他的老板,那个坐过牢的有刀疤的男子。
怎么竟想起他来了?自己问自己!
敏锐的有些过了头,不晓得为什么是个男人就能与杀人犯扯在一起,但就是感觉,很强烈的感觉。轿车后视镜里那个沙丘很渺小,灵聪的车速很慢,一个人站在沙丘的最高处,做着跳跃的姿势。这里,或许就是揭开面纱的地方--
“今天的三点钟,她会不会来--”,灵聪自言自语着,狠狠踩了脚油门。
五点半,马路上虽不是车水马龙,但大都市的清晨,街道上依然车流不断。金志文的新歌《太傻》,小碟的最爱,灵聪哼唱着,慢悠悠地开着车,像蜗牛一样在大马路上穿梭着。
才六点多,小碟还没有醒,回家也进不去屋,车上有女朋友的味道,副驾驶的坐位上放着小碟的衣服--
电话的铃声很急促。
“哥,你在哪儿?有个事儿我要跟你说一下--”高子翔呼哧带喘地,还有女孩“你别急,慢慢说--”
没错,听声音就知道是王娜,这大早晨的,两个懒虫子怎么会在一起?闭着眼睛也能猜到,年轻人吗--灵聪笑着,懒得管小孩的事儿,老师与学生,成年人吗,谁跟谁在一起都有可能。
“怎么了,你慢点说--”
哥,娜娜说张楚桥,我楚桥姐,她--
她,怎么了?以为楚桥又出什么幺蛾子了,这两父女还没和好?别在是吵架了?护士长说老张最近身体不好,别在给气着了。担心张伯谦,心里暗骂楚桥不懂事。这老头也真是的,不是说的好好的吗,他怎么又惹那个驴了,管不了还非得硬管,又不是亲生的,差不多就得了,从小没教育出来,长大了还非得要管,你以为都是我啊,我爸说啥我都听。想起自己与灵伯海的父子亲情,不自觉得骄傲--看我爸多好,从来不数落我,反正也是,我也比楚桥省心,谁像她似的想一出是一出,摊上这么个姑娘换做是谁也受不了!楚桥跋扈的泼辣样,确实让人头疼,有点同情张伯谦了--
自己养大的孩子都管不动,你这当爸的活得也够卑微的。
哥,你说谁卑微啊?电话那端的高子翔以为说的是他,忙着解释着。是娜娜自己主动同我说的,又不是我问的,不信你问她,我俩一直在一起,她就在我后面。
啥事啊?我的老弟,你哥可一晚上没睡了--
你干啥去了,不在家睡觉。我刚才给我姐打电话,她也没接,你俩没在一起啊,我还以为你们在一块呢?怎么地了,又闹矛盾了?哥,不是我说你,对我姐你得宠着,不能欺负她人,知道吗?
絮絮叨叨地数落着。
我天,这子翔亏了他是个男的,不然可要了血命了。
没吵没闹,我们好着呢?你就说你什么事儿吧?
哥,我要到我妈医院了,你快来吧,我在门口等你,快点地--
可真行,电话里不说,非得折腾我去医院,不知道离的远吗?现在的年轻人可真行,去送女朋友就直说,非拐弯磨脚地往妈身上这话--今天,毕业论文答辩,还以为我不知道呢,俺们家有两个老师,一个还是科研带头人,反正也是,他高子翔的爸可也是个大院长啊,据说还是这次本科生论文答辩的头号领导。不知道子翔有没有像他爸求情--这高长江能同意子翔与王娜交往,那可是王林的亲妹妹,若是以后真的在一起,两家可就是亲戚了,以高长江的性格会不知道王林是什么样的人?
高长江,高长江--
谢大勇,对喽,问问子翔认不认识这个人。
谢大勇举着酒杯,阴险的笑容就在灵聪脑子里晃。灵聪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汽车像头狮子吼叫着窜了出去。
哥,哥,我在这儿,在这儿--
高子翔摆着手,大喊大叫地。
怎么了?娜娜不是同你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