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有个几十米,粗:有巴掌粗细了,摊开来像是条巨蛇,蜿蜒地盘旋在地上,周遭布满了毛刺,一根根倔强地挺起,像被剪成短寸的头发,任你如何打理,还是清一水直挺,任性地、麻麻赖赖地吱愣着--
“这是绳子吗,这个???--”乔志国眼珠子都瞪圆了,一脸担忧地看了眼王小诚,顺手拎起绳头--想试试能不能弯曲--
在乔志国看来,这么个东西,那么粗,肯定回不了弯,更别说往人身上捆了。
王小诚一脸自信地瞧着--
“你还别说,政府这东西跟咱们老百姓的就是不一样啊,竟然这么柔软--”有点不放心,连着掐了几处--
“孩子,你可别玩了,有这功夫精神小伙都下去了--”大爷叹着气,叫灵聪精神小伙。
又粗又长的绳子缠在灵聪身上,老人附耳“---”
灵聪连连点头,叶小碟的心悬到了嗓子眼,两只手死命拽着方玲的胳膊,心里是崩溃的,要没有方玲拉着,估计她早跑下去同灵聪一起了。
“小碟,你闭上眼睛,有什么事儿我告诉你--”
“嗯--”嘴里应着,可哪能真的就闭上啊?眼睛像被钉子钉住了一般,瞪得比先前还大了!
“小碟,别怕,有他们几个拉着,掉不去的--”
灵聪嬉皮笑脸地,逗着--
“别什么都说,什么掉下去,我要回来--”
笑话半不幽默,叶小碟的双手握紧了拳头,全身的肌肉都绷得紧紧地。
“把绳子可系紧了--”
乔志国谁也信不着,再三检查。
“行了,你可别在这儿弄紧张气氛了!!!”
老爷子一把推开老四,嫌弃地给个白眼,亲自上手,看着灵聪,叮嘱着“小子,你可看好了,给我记牢喽,下次在想让我教你,怕是要没眼福了--”老人的眼神飘忽不定,眼睛直勾勾盯着远处,沮丧地叹息着。
左右一绕,上下其手,没几秒钟--,还在绳结的旁边又打了个死节,看着灵聪“别紧张,从小到大,我打的绳结就没开过,放心吧--”
灵聪嘎巴着嘴,想说“我不怕--”
“你们几个小伙仔,半米远一个,抓住喽--”推了把呆站在哪儿发傻的乔志国,命令道“你站第一个,不是担心自己兄弟吗,他的命可就在你手里--”
“我,我--”
磕巴半天,乔志国愣着一句话也说不来,乖乖地把绳子绕手缠起,鼓起腮帮子,憋足了劲,一张脸涨得痛红--
一米远的地方,本就是一步跨过去的事儿!!!可在老爷子的指挥下,灵聪缓缓地往下走去--
“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还说地能下沉,我看就是扯淡,白白地浪费了我的恐惧细胞,怕得要死--”
闭着的眼睛睁得很大,脚尖用力抠着地面,像两只长了腿的钉子一样前行着,说来也怪,这地面很硬,与其说是土质,更象是石头路面,仅有薄层的尘土覆盖在上面。蹚起来的尘土漂起,细小的一缕缕四下散开着,身体不听使唤地向前倾去,一米八几的大上子,上半身已经探过去了
坑,不大--
椭圆形的凹槽,四周的土质与别处不同,乌黑乌黑,还油亮油亮的,光滑细腻,没有一丁点的凸起,从上到下都是乌黑色,像被墨汁刚刚染过一样,艳丽而有色泽--
往底部看,哪是一小摊水?是一井水,看不到尽头,只是感觉一柱擎天,一泻到底,水质异常的清澈,甚至看得见自己的眼睛,对,是双眼睛,灵聪疑惑地揉着双眼,想探个究竟。
突然,一陈风拂过,身体不听使唤地前移着,井口的中心位置就在眼的正下方--
糟了--
旋涡式翻滚的水浪升起,搅乱了一切的平静。
“竟然还是那么清澈,这螺旋是被注了力量了吗,怎么这么有序?”视线有些模糊,眼睛有点疼了,灵聪揉着,“眼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