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走到跟前来,应苏白的要求他购入了一大批的红薯和土豆,整整十车,又召集了俩百多号兄弟,均都是有些武功在身的,带上家伙了,全装武备。
苏白回头看了一眼,清晨的桃花镇,笼罩上一层浅浅的雾水,空气清新,一片岁月静好。可是还有个地方,北上边境已是民不聊生,战争频繁让人苦不堪言。
众人都在等候,苏白也收回了实现,踩上了运粮食那辆车道:“启程吧!”
一队人马才缓缓出发。
这里好些人都是沈梦阳认识的,听到他遇难之后个个都仗义而出,听狗子说这姑娘也是沈哥认识的,还是对沈哥有恩的人,听到他出事之后立刻就去想办法凑出十万两白银还召集人马去解救的人,人家都十分佩服她这份胸襟!
看到她外表看起来就是一个娇艳清丽的姑娘时更加震惊,本以为这样的女子大多数都是在男人身旁寻求庇护的,倒没想到!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一行人日夜兼程,想着早日去到,把沈哥救出来,也算是了结此事了,可天公不作美,他们一连几天车马劳累不停快到汴州之时,居然下去了瓢泼大雨,他们不得不找了间客栈避下,一避就是好几天!
看着连绵不断的雨,淅淅沥沥个不停,时时时小,害的人心都一上一下的,有些暴躁。
又等了俩日,雨终于停了,一行人又赶紧赶路,一口气到了汴州境内。
为首有经验的陈叔告诉大家,在汴州内还是不可轻易大意地放松警惕,好警醒一些。
二狗子告诉大家,汴州再过去一些,就是黄土岭,我们经过黄土高坡岭时,那一条边缘的小路是十分凶险恶劣的,左靠悬崖峭壁,一不小心就会连人带车掉下去粉身碎骨,右有土匪,有时会从上坡这头把巨石扔下去,阻绝道路。他们需要做的就是到黄土岭脚下,跟他们谈判。
可该怎么谈判,是个问题。
“我去吧!我一个弱流女子,想必他们也不会太过防范放松警惕一些,我跟他们谈判,你们先找个地方分头安置好,如若土匪到时不肯放人,一切就随机应变,对付不过不要硬打,别因为我一个搭上你们所有人,关键时刻你们记得要懂得逃命。”苏白认真地道。
“这怎么行!”二狗子是第一个反对的,“我们一起来的当然要一起去找那些鳖孙!怎么能让你一个姑娘家去跟那群凶神恶煞的土匪谈判?我们这些大老爷们还要不要脸了?”
“就是!不能让你一个姑娘家遇险,不然我们俩百多号汉子是干什么吃的——”大家都不大赞叹这个建议。
“这样吧,”陈叔开口说道,“等下我带几个人先过去谈判,商量好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然后你们在后边看情况行事!都知道怎么做吧?”他带镖都有二三十年,做事稳妥,胆大心细,很多人都佩服他,这里都有不少人是跟着他跟过镖的,他一说话,大家都没异议。
苏白感激地看着他。
商议好,大家就在黄土岭一带不远处的村子落了脚,到了午时,就准备好家伙,陈叔带了十来人,包括苏白和二狗子到黄土岭下,按照之前说好的,二狗子吹响了土匪当初给的哨子。
嘹亮尖锐如鸟鸣声响起——
顿时有巡岗的土匪出来瞄了几眼,看见二狗子才对视了几眼,说了俩句什么,其中一人就回去禀报。
不一会儿,二当家就出来了,举着旗帜问:“来者何人?”
“我们这次来是来赎人的!废话憋多说!我沈哥他们呢?!”二狗子愤怒地道。
“他们啊,还在吃香的喝辣的呢!我要的银票你小子带来了没?没带来的话就别想见到人了!”那二当家长得其貌不扬,眼底下还长着一颗肉瘤,眼神不纯,看着就令人反感。
陈叔把二狗子拦住,抽了把旱烟便说道:“老规矩,钱我们带来了,要求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陈叔啊,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啊!对对对!老规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先一个一个来怎么样?”二当家笑眯眯地道。不过那笑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很快,这个二当家就下了来,还拉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眼神木木的,身上脏兮兮的,但那张脸二狗子一看就认了出来:“是大柱!”
苏白不认识,因为她不怎么认识这些跟镖的人,可二狗子就不一样了,他跟过,人应该都很熟悉。
陈叔抽了把烟,沉沉问道:“确认吗?没看错?”
距离有些远,但二狗子还是一眼就看了出来,那脸分明就是大柱,不会有错的,虽然此时他眼神木木的,与平时有些不一样,但他还是道:“那张脸就是大柱,不会有错的。”
陈叔点头:“好。开始吧,先给俩千两!”
二当家拍手,看着苏白从木盒里拿出俩千银票,道:“爽快!你这妞也不错啊了!水灵水灵的,在**上一定很(脏话)”
“闭上你的臭嘴!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二狗子忍不住了骂道。
对面的颜色顿时阴沉了起来,嘴硬!等下就有你好果子吃了!等着瞧!二当家看着拿到了钱的人,又见那“大柱”一步步地走向他们,阴险地笑了笑。
苏白莫名有些不安,看着十米外渐渐靠近的“大柱”,再一次问道:“二狗子,你确定这是你兄弟?我怎么看起来觉得……有些怪异的?”
二狗子这会迟疑了:“这张脸分明是大柱的,可是我看着大柱也有些不同,难道是受了伤?”
苏白听着越来越不安了,可“大柱”三步作俩步已经到了她面前了,突然木木的眼就开始转动起来,眼冒凶光,一瞬便扣住了她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