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芙灵冷笑一声,“不就是演一场戏吗,又有什么难的?更何况这书生呆子一个,我还怕了他不成?”
说罢,便拿起银针,愤愤然地对书生照顾起来。
整整两日,芙灵都没有回过医馆,就因这书生没醒来。所以,这两日,在书生房内无事时,只好拿起药书来看。
烛光如豆,当她为书生换完最后一趟伤药,芙灵却对书生的状况,越发担心起来。
两天了,为何这书生还是没醒?
她学医虽已有七年,严师高徒,又有了一年问诊经验,普通毛病倒还难不倒她。可这书生到现在还没醒,当真只是因为体质虚弱?还是说……自己诊断出了错?
无论如何,最好是请鲍师叔亲自上门前看。
“你……”
正在芙灵想得入神时,听得似乎书生开口说话了,低头一看,果真见到书生正虚弱地看着她。
“你醒了?!”芙灵喜出望外,顿时将父亲的阴谋抛之脑后,只剩下医生对病人的关切,“怎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书生难以答话,只是看着她,眼中颇有苦楚地点点头。
“哪儿不舒服?”芙灵说着,欲给他再搭搭脉。
“我……”书生面带几分为难地开口,“又痛又渴又饿。”
她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
随后,她扶起书生,给他喂下不少温水,又让人煨了汤饭,给书生吃下。
见他伤势初愈,就狼吞虎咽,胃口大开,芙灵心下甚是欣慰。
“小生沐远,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听芙灵讲述了他来到青竹派的前后,书生当即对她抱拳以对。
“不必了,”江湖儿女,她立刻展现出豪情,“你到了这儿,就好好安养身子,伤好之后,自会安排人送公子下山。”
沐远再三道谢。
又过了三日,在青竹派的照料下,沐远伤势逐渐愈合,也可以倒院中随处走动了。只是多走几步,牵扯伤势,未免又隐隐作痛。
估计还需休得十天半月,他的伤才能完全愈合。李芙灵见他伤势恢复良好,现下病人又多,也就不再听父亲的,直接回医馆帮忙去了。
虽短短三日,在青竹门中如白骥过隙,可在江湖上,魔教的兴风作浪却愈演愈烈。
这三日中,又有其他两派派来弟子,赶赴青竹山,共同商议联合对付魔教之事。
“咱们虽并非名门大派,但江湖之事,自是责无旁贷。”玄山派弟子薛自影道,
“更何况,魔教这么胡作非为,保不齐哪天会找咱们麻烦。倘若我们不率先联合起来先下手为强,再各扫门前雪,怕是要为将来,埋下祸根。”
寥寥几句,一针见血地指出在场所有人的忧虑。
李掌门虽然不语,却赞同地点点头。
“只是,”禄城派的弟子程槐尚且年轻,有所不解,“魔教伤天害理,滥杀无辜虽是出了名的,可缘何近日像疯狗一般,见人就咬?”
“按我们玄山派掌门人推测,”薛自影道,“此事应该与寒烟真人有关。三十年前,寒烟真人曾用拂空玉,以一敌百大败魔教,致使魔教记恨在心。后来寒烟真人自行出山云游,自此便没了消息。
只有几年前,听说有人曾在外见过寒烟真人一面,也不知真假。由此,我们想,魔教此次必是得了寒烟真人的消息,才会如此。”
李掌门点点头:“所言甚是。据老夫估测,恐怕魔教大费周章,不止为了找寒烟真人的麻烦吧?对吧,贤侄?”
薛自影抱拳道:“本派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