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要攀上高枝,又为何不早些来勾引我?
我不信你会当真为了荣华富贵,真的会看上林玄甫那种人!”
这倒是她没有考虑到的。
“陆公子,我一直就爱留着些乱起八糟的小玩意儿,您不知道的吗?”
她想起宿主的那个小匣子,立刻拿出应付的办法来,并露出不可思议的笑,
“你若是要瞧,我现在就可以让人回尹府,把一堆小时候的玩意儿翻给你来。
那时候大概只是觉得你帮了我,才凑巧把手帕留下的,不想多年之后居然派上了用场而已。
我是没有尽早勾引你,可你怎么知道我就没去勾引过别人?”
说完最后一句,她只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并直视着陆缙,任由他去猜测。
事已至此,她即便觉得对不起宿主,但也是无可奈何了。
陆缙显然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样的她,他一脸愕然,半天没缓过神来。
“陆公子,”
要了断就得了断清楚,不能留下祸患,
“看在你我好过一场的份上,好心提醒你一句,陆府的地位,是多少人盼都盼不来的,你最好还是别丢了。
此外,也请您无须再来找我了,今天我也把话说得很清楚了。
我既已委身他人,自是不便再同昔日情人相见了。
您与我的夫君同在一朝为官,还望不要因为这段儿女私情,影响了彼此的仕途。”
语罢,沁竹最后抬头看了一眼,陆缙失魂落魄的神色中,明显已带有一丝恨意。
看来,那些伤人的话,他终究是听进去了。
将来,他离她,越远越好。
最后她狠下心来,将陆缙扔在原处,离开了仓库。
一路警惕着回到厢房后,她偷看了林母与其他人一眼,发现她们早已睡得深了。
她轻轻地走向床沿,怅然地倚在床边,却没半点心思躺下。
门窗紧闭的房内万分安静,除了轻微的呼吸声,再无其他响动。但周边越是寂静,沁竹就越是心神不宁。
陆缙那种没了精神的样子,还清晰地印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虽从小生在将军府,但明显是家人过分疼爱,将他保护得太好了,因此也没什么心计,危险的事情越少接触越好。
只是,她现在又有些担心起陆缙来,疑心自己所为是否正确。
但,不这么做,她又能有其他选择吗?
没有。
晚饭时,沁竹还特意留意了一番。
还好,在人来人往的小厮中,她没有看到陆缙和他朋友的身影,也没有听说这府里有什么异常之处。
不过,就在这时,她也留意到,尹洪也不在此处。
大概是他尚有公务还没忙完,因此匆匆用完中午那顿后,便同以往那般回去了,只留下大夫人和丫鬟坠儿在此处。
也好。
至少待会儿林母不用与尹洪碰面,若是恰好问起下午尹洪见自己的事儿,自己这边倒是可以推在大夫人身上,可按照尹洪慢半拍的性子,多半会露出破绽来。
在晚宴期间,沁竹是挨着林母就坐的。
而那林玄甫,则又是跑到吃酒的那一桌,和几个同是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同座的。刚开始他们还顾忌自己是在做客,可稍微规矩没了一会,就又开始忘形地喝酒划拳起来,惹得林母不断让小厮阿虎过去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