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损耗灵力太过,顾芜的脸色此刻很不好看,当然,秦蛰的也不好看。两人一苍白一黑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还好意思冲我摆着个脸,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哪里不舒服?”
秦蛰轻咳一声,眼神闪烁,问道,
“你别想转移话题,说,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在边境是这样的情况?!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怕我赶不及来救你?!”
“我本来以为他们就算是再想置我于死地也不会做出这么没有人性的事情,但是没想到当今的皇帝是个心狠手辣的,竟然以一城人的性命作为代价,联合外族要杀了我。”
秦蛰苦笑一声,
“也不知如果百姓知道他们的灾难都是他们敬仰的国师带给他们的,会怎么想。”
顾芜最看不得秦蛰摆出这样一副颓废失落的样子,自己家的男人就应该意气风发才对。见秦蛰如此,他瞒着她的事情她也不追究了,转而安慰起了秦蛰。
秦蛰一把将顾芜拥入怀中,脑袋搁在顾芜的肩膀上,嘴角带着一抹得逞的笑。
“和你有什么关系,是他们度量小,不容人,如果换了别人当国师,结果也是一样的。”
顾芜并不是不知道秦蛰是装的,堂堂一个国师,不知道经历过多少的事情,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被打击到了呢?不过是她见不得他这幅样子,纵容罢了。
两人没多待就有人来请秦蛰了。
这一仗虽然赢了但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战后百废待兴,很多的事情都需要秦蛰去安排。
见顾芜的脸色恢复了些,秦蛰也能放下心去忙。
命人将城里的百姓都找回来,让士兵们帮着一起修缮城池,虽然家园毁了,但幸好人还在,只要人在,家总会有的。
边境发生的事情在第一时间传到了京城。
眼看着事情败露,皇帝就想把这件事赖在秦蛰头上,上朝的时候就叫嚣着要治秦蛰的罪,没成想太上皇现身,直接下令软禁了皇帝。朝臣们都在猜测,有聪明的人都猜到此次外敌来犯说不准和当朝皇上脱不开关系,否则我朝兵强马壮怎么可能打不过一个区区的边疆部族。
果然没过两天,太上皇下旨废了皇帝,转而扶持皇帝儿子上位。
皇孙一直以来都养在太上皇膝下,虽然年纪小,但是到底已经有了天子的样子,再加上太上皇辅政,事情也算是板上钉钉了。
因为太上皇废除皇帝的旨意并没有明说皇帝犯了什么罪,所以大臣们即使内心好奇的百爪挠心也没人敢提,谁敢触太上皇霉头?那不是找死吗?朝中的聪明人当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说些什么。
京中的事情传来,秦蛰虽然有些惊讶,但是却也在意料之中。
太上皇近些年闭门休养,但是并不意味着他是个温和的人。正是因为在他执政期间雷厉风行,所以这次废除皇帝一事大家才没有异议,因为不敢有。
“京城来信了?”
秦蛰合上手里的信纸放在一边,转而把顾芜拉到身边。
“嗯,皇帝被太上皇废除了,皇孙继位,太上皇辅政。”
顾芜一脸认同的点点头。
秦蛰见顾芜这副煞有介事的样子,觉得好笑,伸手刮了刮顾芜小巧的鼻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觉得做的对,皇帝都犯了这么大的事情了,如果还没点实质性的惩罚的话,那我还真是为你,为这一城的百姓不值。”
“就你鬼灵精。”
秦蛰笑骂道。
“对了,皇帝被废之后呢?总不能还锦衣玉食的供着他吧?”
“当然不会了,你以为太上皇是个很顾念父子之情的吗?皇帝已经被废为了庶人,而且被太上皇法罚作边境的守卫士兵,日日都要守卫着边境赎罪。”
“啧啧,堂堂的皇帝,成了个大头兵。”
“对他来说这也是个很大的惩罚了。”
“这算什么惩罚?难道就他金贵,还守不得门了吗?”
“真是属炮仗的,一点就着。当然不会那么简单,普通士兵总还能轮流换班休息,但他要日日守着,且边境苦寒,他在京城养尊处优的过了这么多年,很难适应这么冷的天气。太上皇是命人悄悄送来的,对外称是犯了事的罪人,就算他能忍受寒冷辛劳,但是光罪人一条就足够把他打入地狱,要知道百姓对罪人可都是避之不及,而军人则是瞧不起。”
虽然被秦蛰说成炮仗,但是很少见秦蛰说这么多话,顾芜面上憋着笑,没仔细听,等回过神来,就见秦蛰盯着她,
“对了,你前几日不是还染了风寒吗?好些了没有?”
顾芜的心提的高高的,听了秦蛰的话之后才放下来,她还以为偷笑被发现了呢。
“差不多好了。”
刚说完话就十分打脸的打了个喷嚏。
顾芜顿时就无语了。
秦蛰也是哭笑不得,最后又按着顾芜强喝了一碗苦药才罢休。他可不信顾芜嘴里的什么吃药是七天好不吃药也是七天好的歪理。
顾芜硬生生被灌了一肚子苦药,这下可真是欲哭无泪了。
喝完药就跑了。
秦蛰看着顾芜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禁失笑,这幅样子,以后有了孩子带坏了孩子可怎么办?
顾芜不知道秦蛰已经盘算着孩子的事了,她现在只想找点甜的东西顺一顺马上要涌出来的苦水。谁成想突然一阵剧烈的恶心,顾芜一下没忍住,捂着嘴就跑到了墙角,狂吐了半天才感觉好些。
可这舒服劲还没一会儿,顾芜就觉得脑子晕晕沉沉的,整个天地都在旋转。紧接着就不省人事了。临晕倒前顾芜还在祈祷,希望不是脸先着地。
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是华灯初上了。门外有声音,是秦蛰在和城中的官员商讨事情。
顾芜没想打扰,却不想秦蛰和官员在谈事情却留心着内室的动静。顾芜刚一坐起身秦蛰就听到了,也不管说到哪了,撇下人就进了内室。
“阿芜,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就是还有点恶心。”
顾芜一说这个就生气,
“还不是你,非要灌我喝那碗苦药,害得我又吐又头晕。”
顾芜噘着嘴老大不开心。
“是,你不舒服的确怪我,但不是因为我让你喝药。”
秦蛰的脸上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顾芜一时脑子没转过弯来,只觉得秦蛰可真可恶,把她害成这样还有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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