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子都是豆大的苍蝇飞来飞去。靳仁就觉得不正常,先到了东屋一看,刘老四半截身子在炕上,半截身子在地上。肿的都不成样子,满身上下都是蛆虫和苍蝇。
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时日,靳仁捂着嘴往出跑,下意识的又看了一眼西屋,恍惚炕上还有个人形。他也不敢看的仔细,撒丫子跑了出来。
越跑越觉得后怕……
听他说完,靳智他们也觉得汗毛倒竖、
靳梧箴咬着唇角说道:“咱们去报官吧!看看有没有要带的东西,一并拿走,以后这方家村是不回了。”
“嗯!”他们点头答应,靳义和靳智就去了西屋。卷了两床被褥,还有换洗的衣服。
靳梧箴也收拾了两床被褥,把她和梧桐的衣服打了成包袱。
靳仁靠着山墙,无精打采的看靳梧箴收拾东西,微弱的说:“梧箴,西屋我没敢仔细看,你说冬梅……”
“不会,”靳梧箴抖落开一个包袱皮铺在炕上,把被子放上。使劲的抱紧,瞥了一眼靳仁又说,“报官是不是要留下做人证?”
靳仁摇摇头,“不知道啊,”
“咱们要是去州府,恐怕会节外生枝,”靳梧箴心里惦记着靳信,不知道鲁万抓了靳信是想做什么。又不能对他们说明白,就想把这个事转交出去。
这时靳智走过来拎着包袱说:“按理说应该是先通知里正,由他保护现场通知州府。”
“那就这么定了,咱们从里正家走,”
几个人把东西收拾妥当,靳梧箴走到仓房,看着散落的薄被,大个子的音容笑貌一下浮现出来。想了想,把他用过的被褥也都卷了起来。
咕噜噜,在床上有个东西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