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万一……”夜蕙犹豫了下，问道：“若是皇上想要纳你为妃呢？你也会同意吗？你可知道父亲对你有多疼爱，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亲生女儿成为妾室，哪怕是皇妃，那也是个妾呀！”
“我不会同意！”安心言之凿凿。
夜蕙也没再说什么，只巧手专注盘发，为安心梳了一个时下流行的发髻，斜插一根步摇，又为她戴上夜老夫人送的那只翡翠玉镯，换上靖王送来的那套宫装，淡扫峨眉，薄施脂粉，轻点朱唇。
等一切打点妥当，连她看着面前盛装的如花少女也是一阵惊艳：“心妹妹，你长得真好看，和大娘当年一样倾国倾城。”
安心看着镜中的自己也是颇为满意，不得不夸一夸夜蕙的巧手，薄薄的脂粉掩盖了她脸色的苍白，鲜艳的红色点缀了她的樱桃小口，镜子中的她，哪里还有半点憔悴染病的模样？
“六姐姐见过我娘亲？”
“嗯，见过的，只不过我见的是大娘的画像，并非真人。自从大娘离开了将军府，父亲就日思夜想，无数次前往丞相府中想要接回大娘，但大娘那高傲的性子，外表看着温柔可人实则是个很执拗很专情的女子。她定然是无法原谅父亲娶了张氏和我娘，所以才始终不肯原谅父亲，也不肯随父亲回府。”
夜蕙叹了口气，又道：“那个时候，很长一段时间，父亲日日都在府里借酒浇愁，日日都在书房画着大娘的模样。”
“是吗？那我娘长什么模样？”安心问，很是向往。
夜蕙忽然笑道：“傻妹妹，看看镜子中的自己，你和大娘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这眉眼，这鼻梁，这瓜子脸，无一处不像。”
安心轻轻笑了起来，哪怕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母亲，能透过镜子肖想一下母亲的样子也是开心的。
“好啦！心妹妹你真美！”夜蕙由衷赞叹。
安心拉着夜蕙的手，道：“谢谢六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