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哪里看不出安心的这点小心思?他摇头失笑,接过半温热的汤药一口喝了,那喝药的果断架势,可比安心的磨磨唧唧推三阻四强了不知多少倍。放下碗时才问:“心不在焉的,想什么呢?”
“哪有?”安心矢口否认。
靖王反问:“真的没有吗?若不是心不在焉,怎会煎个药也能将自己烫伤?说吧,何事令心儿烦忧?”
“你真的想知道?”
“嗯,想。”
“那我说了大叔你不许生气。”
“你说。”
“是这样的,昨日荷欢不是回了趟将军府吗?她告诉我,说是太子不同意九皇子回京,南诏帝都同意,他凭什么不同意?先帝驾崩,九皇子回京祭奠尽一尽为人子的孝道,这难道有错吗?”
安心义愤填庸,摩拳擦掌,恨不能此刻就冲进皇宫,将那可恶的东宫太子暴揍一顿出出气。
当然,她也只能想想而已。
她若真这么做了,指不定她连明天的太阳都看不到就被太子砍了脑袋。说来这太子也真是,最近是越来越喜欢砍人脑袋了,难道权力真的能让一个人性情大变吗?
安心想不通……
江寒折回,将一瓶治疗烫伤的药膏递给了靖王。靖王冲安心招了招手,安心便立时宛如温顺的小绵羊般,走过去坐在了他的身边,任由他为她的双手每一根手指上涂抹药膏。
“就为这事?”他语气淡淡的,不辨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