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赶回京时,灵柩已出殡,一代帝王大梁惠帝由太子亲自扶灵,葬入了帝陵,他日夜兼程最终还是没能赶上。
未央宫里设了灵堂。
自后宫身份最尊贵的惠后,到一众嫔妃,乃至于内侍宫女,无不一身素衣跪在灵堂前,哭泣不已,整个皇宫都沉浸在悲伤之中。
风尘仆仆的靖王,大步流星而来。
一看到他,太子轩辕瑞眼神中闪过一丝嘲讽和得意,随即消失无踪,眨眼间便换上一副悲痛欲绝之色,起身迎了上来,口中唤道:“皇叔……你总算是回京了……父皇他……”
靖王凌厉地瞪过来一眼,倏地上前冷声喝问:“为什么?为什么不等本王回京?”
太子微微色变,却道:“皇叔息怒!数日前你命人传讯回京,叮嘱务必等你回来再出殡,可是,京中六月气候炎热,父皇的遗体最多只能保存五日不坏……真的等不及啊!”
从小到大,太子眼里的靖王素来是温文尔雅的模样,今次,太子也是头遭看到他的皇叔当众发怒,如此显而易见的愤怒,如此毫不留情的责问,与靖王平日在人前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太子心知靖王此次是真的动怒了。
但他不后悔!
不后悔……没有遵照这位皇叔的意思,秘不发丧待他返京,更不后悔……为了那至尊之位,一次次在幕后意欲将其杀而后快。
怪只怪,他这位皇叔挡了他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