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耶律弘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安宁公主对我的恩情形同再造。公主既然有恙在身,我理当尽一份绵薄之力。扁神医身在契丹境内,却行踪不定,此事还要劳烦家兄派人前去找寻,少则三日多则十日,必定会有结果。”
“如此便有劳二公子费心了。”靖王竟郑重其事地冲着耶律弘抱拳行礼,可见他对此事的重视程度。
耶律弘忙还礼,连称:“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夜已深沉。
三间木屋的其中两间,已熄灭火烛,房中人早已进入梦乡,唯独靖王和耶律弘住的这间,烛火通明,两个男子皆毫无睡意。屋外一片寂静,屋内两个人皆在灯下看书,一个安安静静随意打发时间,另一个好半天没有翻动一页,满脑子都是某个女子的芳容。
若是平日,耶律弘大可想笑就笑,无需这般遮遮掩掩,隐瞒自己的心思,可是今日房中多了一个靖王,他既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又不愿让靖王看出任何端倪来,一时忍得委实辛苦。
许久之后,他忽然出声问道:“夜已深,王爷还不睡吗?”
靖王头也没抬,回道:“二公子若困了,便自行睡吧!本王还不困。”
耶律弘不由佩服靖王的过人精力,不免又暗暗自卑了一回,慢吞吞挪进了被窝里,盖上棉被,却忽然没有了半点睡意。本以为靖王会看书看到很晚,却忽然见他抬袖挥灭了烛火,人也一闪到了他这边。
耶律弘大惊,刚要呼出声,却被靖王掩住口鼻,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句:“嘘,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