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醒来时,对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十三岁初次来月事,又在水牢中浸了整夜的冷水,整个人忽冷忽热昏昏沉沉的睡了两日,每日被靖王和荷欢轮番灌下汤药,这日一早才苏醒过来。
入眼是陌生的环境,身边是熟悉的靖王大叔和趴在床榻边睡着的荷欢小丫头。她的手,正被靖王大叔牢牢抓在掌心,而他就靠在床边,双眼微闭,呼吸轻浅,容颜却略显憔悴。
是他又一次救了她吗?
安心唇角微牵,笑了下,轻唤:“大叔……”
靖王倏地睁开眼眸,朝她望来,那深邃的目光中瞬间跳跃着夺目的光芒,满是惊喜之色:“心儿?你醒了!还疼吗?冷吗?可要喝水?身子可还有不适之处?”
“大叔,我没事的。”
眼见他如此紧张着急,安心急忙出言宽慰,被他握在掌心的小手反过来轻轻拍了拍他的手掌,似一种无声的安抚。下一秒,却被靖王紧紧握在手中。
二人的说话声惊醒了荷欢,荷欢一睁眼看到安心醒来,立时便泪眼汪汪,哭成了泪人,泣不成声道:“小姐,小姐……你终于……终于醒了……你若再不醒来,荷欢也要随你去了。”
安心佯装恼怒,斥责:“小丫头,说什么胡话?是不是还没睡醒啊?我没事,你别哭了,看见你的眼泪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荷欢急忙上前问道:“小姐哪里不适?快告诉荷欢,荷欢这就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