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下旬,当瘟疫蔓延最鼎盛的时期,南诏突然收到襄阳城破的消息,更是雪上加霜。人心惶惶之际,南诏前往大梁的使臣却在这个危机关头带回了一个好消息:党项撤兵退出襄阳,瘟疫有药可救了!
“怎么回事?党项为何突然退了兵?”
“不是说朝廷同意放那质子回大梁,作为交换条件吗?”
“你们还不知道吧?人家大梁不同意呀,而是提出别的条件。”
“什么条件?你快说。”
“还能是什么条件,不就是要钱、要粮食吗?我们南诏乃富庶之地,号称天下粮仓,一个皇子大梁皇帝才不放在心上,人家是看上了咱们南诏的米粮啊!”
“竟是如此!不会吧?”
“怎么就不会?事实胜于雄辩。”
使臣还没回返,治疗瘟疫的药方大梁也只是答应了却还没真给了南诏,金陵城中却已谣言满天飞。诸如这样的流言自然也在掖庭传开,掖庭里的下人们再看轩辕昊的眼神,便愈发带着股轻蔑和嘲讽之意。
轩辕昊尚且能听而不闻,纵然心中感到悲凉,却还能如往常般该干嘛就干嘛,可是他的亲随清风听到这番话却当场气得和掖庭里乱嚼舌根的下人们打了一架,被一群人围着打,他硬是生生将一群人打得鼻青脸肿。
“公子!你就不气吗?”
“气?”轩辕昊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竟笑出了一行清泪,“你觉得我该生气是吗?可我有什么资格生气?你也听到了,连父皇都放弃了我,我本就该在这掖庭里自生自灭,别人的非议与我何干?我气了难不成就能让父皇收回成命吗?我气了就能回大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