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夜大将军，哦，是夜侯爷，近日来不惜下令夜家军退兵，接连令数座城池失守，不惜令夜家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威名受损，难道竟真的只是负气之举吗？”江寒疑惑。
靖王笑得令人心慌：“负气之举？你倒是真会说话！只怕皇兄不会如此想，本王自然也不会如此想。”
“皇上？怎地、怎地还牵扯到了咱们陛下？”江寒心头猛地一跳。
靖王斜过来一眼，道：“别给本王装糊涂！难道你会看不出来，夜冲霄此举分明是在和皇兄赌气吗？”
“咳……咳咳……”江寒一阵呛声，话都不敢说了。
“行了，你也无需诸多避讳。夜冲宵敢这么做，虽有假公济私公报私仇、故意和皇兄赌气、甚至逼迫皇兄妥协之嫌，可本王料定，他如此布局之前必定留有后招，断然不会真的将大量国土拱手送人。这一点，皇兄心里清楚着呢！”
靖王忽而一笑，自嘲道：“想来皇兄的封赏圣旨一下，夜冲霄便也心里有数了吧。反倒是本王多事，临出京前还特意修书一封提醒夜冲霄，切莫公报私仇。”
江寒倏地趔趄了一下，惊呼：“公……公报……私仇……呵呵呵……王爷此言真是……咳咳……”
拿着大梁几百万百姓的性命，和大梁的疆土，引来柔然、党项几十万大军，夜大将军这“公报私仇”的动静未免太大了些。江寒敢打赌这会大梁朝堂上指不定吵成什么样了呢，估计没有他们家王爷镇场，惠帝又该头疼呢！
靖王瞪了江寒一眼，便不再说话。
其实，许多事情他都心知肚明，比如惠帝对将军府的忌惮，比如夜冲霄因安心坠崖一事心生怨怼，再比如夜冲霄祸水东引这一场大戏……唉，这天下怕是真的要大乱了！乱局已起，任何人也阻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