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一定要给娘娘做主!”杜鹃开始脑袋有点沉了,皮肤下的血管就像要爆炸了一样,但是没有看到太后遭报应之前,她绝不能死。
太后忍不住了,从椅子上冲下来,掐着杜鹃的脖子,“哀家没有,你这个小贱人竟然挑拨哀家和皇上的关系,你知不知道皇上还是哀家生的,他不可能和哀家离了心。”
太后被辰皇一把给拉开,一个没有站稳跌坐在地上,太后不可置信的看着辰皇,“为了一个女人,你竟然这样对哀家!你不知道你是哀家的儿子?”
“那是我最爱的女人,不是你让进宫的那些胭脂俗粉。你在杀害玉儿的时候,你何曾想过我是你儿子?你掐死玉儿孩子的时候,你可能想过,那也是我的孩子?”辰皇也急红了眼。
一连串的质问,让太后心头颤了颤。她扶着桌子角站起来,脸上的表情疯狂而又扭曲,“你是哀家生的孩子,哀家每日看着你这样心痛一个女子,不来看看哀家,你知道哀家的心有多痛吗?你是哀家的孩子!”
宁倾城皱着眉头看着哭的妆容都花了的太后,有点不敢相信她是因为护子心切吃儿媳妇醋的人,但是也不排除那种变态的母亲。
一时间,她也不好断定,太后是属于哪一种。
就在她看的起劲的时候,杜鹃口吐一口鲜血来不及交代遗言也倒下了,浮肿的眼眶中流鲜红的血,目光紧紧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太后,希望辰皇可以给温玉儿报仇。
王德海放轻脚步到门口让人来将屋内的尸体抬出去,百里无颜拉着宁倾城也出门去了。
在御书房的院子内,宁倾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活着的感觉真好。在看看那红砖绿瓦的院墙,还不如农家门前的篱笆院来的好看。
“阿倾,你在想什么呢?”见宁倾城对着院墙发呆,不由的将她搂紧了几分。
“不知道一会辰皇会怎么样对太后?”她有点担心辰皇下不了手,毕竟那是辰皇的亲生母亲,在冷血也不至于让亲生母亲给温玉儿陪葬吧!
“狡兔三窟,更何况是太后!”百里无颜说道声儿极柔,但是他看的比谁都透彻,依太后的性子,不可能就这样和辰皇闹掰了,她还没有替凤珺逸拿到辰国的江上,还没有铲除他这个祸害,怎么会轻易就死去了。
“所以她在后面都是和辰皇打的感情牌。夫君,你觉得辰皇是个怎么样男人?”宁倾城扬起小脸,认真的问道。
百里无颜思索了一下,“心思极重,谋略不在我之下,孝顺,还个好儿子,但不是一个好夫君!”
宁倾城笑了笑,“夫君说的极是,你知道婆媳关系不好,多半是这个男人在中间没有做好。”
百里无颜也是一笑,刮刮她的小鼻子,“阿倾说的这是普通人家的,这帝王家的远远不止这么简单。”
“夫君,我很庆幸能嫁给你!”她抱着百里无颜的一只胳膊,撒娇道。
百里无颜含笑的撇了她一眼,“不是还有王妃的吗?”
宁倾城脸瞬间就黑了,那个时候她的确有个王妃梦,拉着百里无颜的胳膊使劲的晃了晃,声音也是嗲嗲的。
“夫君,你就原谅人家吧,那个时候,人家年轻不懂事。”
软软糯糯的语调调让百里无颜很是受用,他眨着无辜的眼问道,“为夫刚才说了什么来着?”
尝到了甜头的他翻脸的速度,让宁倾城惊叹不已,好家伙,这要是去做个演员,绝对可以拿奥斯卡小金人了,可惜是在古代,浪费了这个好苗子了。
两人无聊在院子闲聊了一会,御书房的门吱一声开了,辰皇红着眼睛一脸颓废的从里面走出来,王德海跟在身后,手里拿着一道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此场大雪吾皇心里不安,念及受灾百姓,日渐憔悴,端仁太后闻之愿代发修行,为天下祈福!”
王德海尖锐的声音一直回荡在悠长的宫墙之中,久久都能闻之。
念完圣旨后,辰皇看了一眼宁倾城和百里无颜,沉吟了片刻,辰皇扯出一个苦涩的微笑,“谢谢你陪她度过了最后一程!”
宁倾城朝辰皇微微一俯身,“这是臣妇应该做的!”
“她自由了,可她留下我一个人,以后再没有人陪我在看柳絮开了!”辰皇自言自语的转身我那个似雨宫走去,湿漉漉的地面上留下了一个苍凉的影子慢慢的跟着辰皇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