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那个多嘴的服务员回答,又加了句:“她付完钱就走了。”话没说完,看到郑彦已经转身离开,不由耸耸肩,不屑地说:“现在的人哪——”
郑彦冲出肉本家,站在街上左顾右看,没看到苏杭的身影,心想她应该是回学校了。掏出手机,想给苏杭打个电话,又颓然放下。
跟她说什么呢?难道要跟她说自己刚才不是生气,只是去卫生间了?然后向她道歉,是自己在卫生间待得时间太久,以至于她误会自己生气抛下她跑了?
可是她离开前就不能给自己打个电话,问一下自己在哪里吗?明明自己只是上了一趟卫生间,她只要稍微耐心等待一下,坐在那里吃点东西就好了。可她这么一结账一走,搞得服务员看自己的眼神都像在看陈世美。
难道在她眼中,自己就是那么没风度的人吗?
想到这里,郑彦心中也是怨气上升。
算了,还是先不打电话了,要不然,只会将她宠得更加刁蛮任性,无法无天,不知道反思自己。古人说“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还是很有道理的。
再说,就凭她今天表现出来的,自己说不定应该重新考虑两人的关系。
先晾她一个晚上,看看她的反思态度再说。
郑彦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正确,所以他就没有给苏杭打电话,也没有到女生宿舍找苏杭,而是回自己宿舍去了。
宿舍里只有同学咸鱼正在打游戏,看到郑彦推门进来还吃了一惊:“不是和女朋友约会去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明天要上课,她要回去收拾东西。”郑彦随口答了一句。
“一起打一局?”咸鱼发出邀请。郑彦想了想点头同意,坐下来加入游戏。
在服务员“同情”目光中恼羞成怒离开肉本家的苏杭也没有马上回宿舍。她回到校园后,一个人来到了启真湖畔。
她想给郑彦打电话,又觉得这个电话不应该自己先打,今天的事是郑彦应该给自己一个交代。可是电话一直没有响,甚至连微信里都没有红点点。
启真湖畔人来人往,其中也没有郑彦的身影。
暮色逐渐降临,路灯亮起,校园里灯火阑珊。夜风吹得她手脚冰凉,她只能跟卖火柴的小姑娘一样用嘴呵气给手取暖。
看着冻得发红的手指,一颗泪珠突然从眼眶滚了出来。
自己是何苦呢?
自己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一个人傻兮兮地在湖边受苦挨冻?自己平时不是最看不起那些因为失恋就折磨自己的人吗?
既然郑彦能为这么一点小事就抛下自己跑开,那不就是说明自己对他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吗?
况且,郑彦今天的言行,不正是他骨子里的大男子子主义、传统封建思想的暴露吗?
也许自己应该庆幸,毕竟现在知道总比以后知道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