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落听着那只狗不停的叫吠着,担忧的神色也消散了,正当他想跳下来的时候,望到不远处有一波人也在寻找着沈竹玉。
他嘴角冷意的说道:“真慢。”
沈目言出发的比他早,而他仅仅用了三个半时辰也差不多赶上他们。
跟随着狼狗的步伐,他也快速的跳跃到树枝上。
来到一处山寨里,他先在外面观摩了一会,门口守的人虽然不是很多,可他们却十分的警惕拿着火把不停的在走动。
左侧边小塔上面还有几人也在四处查看着。
四处都是漆黑色调,唯有那处山寨灯火透明,虽然一片宁静,可时不时还会传来人声。
离落指尖摩擦了些,漆黑的眸子倒映着不远处火苗的情景,旁边的狼狗也不敢大喘。
“沈竹玉居然被劫了?”他有些不置信的小声喃道,他余光瞅了瞅旁边的狼狗。
阿狼味觉灵敏一定不会有错的,只是……这帮人既然劫了她,又不给府中送勒索信,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想劫色?
正当他想尽办法找出破口的时候,身后的那群人也跟了上来,他们大肆摇摆的走到门前。
他略想了一下,抱着狼狗就跃上树上,静静的看着一幕。
沈目言马儿才刚一停下,树上的树枝如同散花般的丢落,他抬眸望去,正好与冷清清神色的离落视线撞到一起,他先是惊讶一番,随后冷冽骑着马儿继续往山门寨。
门口的山贼也立即给寨里面的兄弟起了警惕,吹哨响,门后也快速的传来脚步声。
领头的人出来,第一眼看到坐在马上的沈目言,心中胆跳了一下,随即他又装作很淡定的说道:“不知沈府二公子前来我们莽头寨所谓何事?”
“我们可是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你此番到来,还带了这么多人,是想要把我们莽头寨给掀了不成!”
沈目言神色阴冷的撇向领头一眼,“不把我小妹交出来,掀了你们莽头寨又何妨!”
话音刚落,身后的那十几匹恶狗,即使被人牵住,它们还是往前迈着大四的叫吠。
领头的人还想要继续装糊涂,只见沈目言神色一变,牵狗的那几人,直接把手给放开了,恶狗也扑向了山贼们。
山贼们也是不甘示弱,拔起腰上的大刀就要把那十几匹恶狗给砍死。
恶狗们也像是释放了自己的天性,该咬的咬该啃的啃,一点也不留下活口。
“慢着!”二当家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一眼也看见了居高临上的沈目言。
看着残伤的兄弟们,他心虽有不甘可,嘴上还是恭敬的说道:“大当家的有请沈二公子进门做客。”
沈目言耳朵传细小的作响声,抬眸望了望,离落的身影不见了,反倒是几棵大树像是被摇动般的晃荡着。
他两眼微眯。“走!”他应该是来帮忙的吧?
离落这边与沈目言对视了之后,趁着他拖延的时间,到周边观摩观摩。
他一只手死死捂住狼狗的嘴巴,生怕它发出一丝的声音打破了前方的阻碍。
山寨里戒备深严,离落抱着一条狗,等待寨里的人离开,才轻快的越到房顶上。
怀中的狗似乎开始不老实,头不停往一个方向伸去,正当他想顺着它的指引,走的时候听到了,却听到了久违熟悉的声音。
顺着那一道道惨叫的声音,他从屋檐跳了下来寻找着。
一间不大不小的房间里,他戳破纸窗,看到里面装满了折磨人的工具,还有此时受刑的人,正是他许久未见的师父。
离落脸色变了变,听见那帮山贼说他偷东西,漆黑的眸子更是深加了一层。
他在地上摸索了一番,小石头在他手上就像是上了膛的子弹,飞快地往那几人脖子上弹。
几人来不及预兆,昏昏倒地,连声音也没有发出一点。
离落进门前,小心翼翼的观察了周边,确定没有任何动静之后,才走了进去。
高佬头虽然饱受折磨,可丝毫也不影响他还要继续喝酒的念头,当看到日思夜想的徒弟之后更是埋怨上了。
他双手双脚被扣着,“我的好徒儿!怎么来了,也不带一壶酒给你师父。”
离落冷着脸,一声也不吭的,替他解锁链子,冷冽的双目时不时还瞄了他几眼。“你也敢来这里偷东西!”
“怎么不敢了,区区一些山贼哪是你师父我的对手啊!”高老佬头很是自豪的自夸到。
离洛替他松绑完之后,就想要带他出去,没想到却被他拉住了。
“哎哟!我的好徒儿别急着走嘛,来来来,师父带你去找好酒去。”
“先出去。”离落想也没想的就要带他出去。
“不急不急!”
高佬头拉住他的手,可是他忘记了,面前这少年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容易哄骗的小孩了,也不再是他这么一拉就能跟着走的。
“没时间跟你闹!”
“谁谁跟你闹了!师父我说的是真的!”高佬头神色中还带有不满看着他。
离落没有说话,板着脸看着他。
高佬头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狼狗突然像是嗅到了什么味道一般跑了出去,离落也不得不追上他。
可这一路上人影潦草,狼狗在一处地方停了之后更是连一个人看守都没有,宁静的就像是荒废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