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汀白再没有话说,只闭着眼睛,那泪水还是不受控制的往下落。
袁野起身,站在床边看她一会儿,像是死神宣判,“丫头,别指望我会怜香惜玉。不过你有句话问的对,手铐脚铐地的确很没意思。不过没关系,你身上的药效才刚开始,我们再等一会儿。哥哥去洗个澡,回来再跟你好好玩。”
钟汀白听见了皮带磁扣弹开的声音,然后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脱衣声。脚步声,开门关门,最后隐隐约约的水流声从卫生间里传来。
钟汀白紧咬着唇,彻底崩溃,哭了出来。
钟家是个开放的家庭,各种教育都参考国外,唯独有一样,却保守很多。
别看她这个小姑娘天天去撩九枢,主动地不成样子。可她跟钟母一样,一直把“一生一世一双人”这句作为世间最美好的诗句。人定了就是认定了,为他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
跟其他异性关系再好,也绝不会逾越那条线。
钟汀白在想,钟家有她哥,有嫂子,也很快会有一个小外甥。如果她死了,大不了重新投胎,外甥或者外甥女的无所谓,她一定要再回到钟家。
多么傻里傻气的想法,可她偏偏就是这么一个傻缺。
不管怎样,袁野总有放开她的那一天。她想,到时候她要么自尽,要么拉他一起死,总之再没脸见她的枢哥哥,这一生也不会再有什么意义了。
袁野还在洗澡,并不知道外面钟汀白已经有了许多弯弯绕绕的想法。等药效发作只是一个借口,他现在只是想清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