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汀白指甲紧紧扣在木质门框上,划动时都有深浅不一的印子。她每一句都听得清楚,心里仿佛有个声音在告诉她:不要听,除非是枢哥哥亲口告诉自己,否则什么的不要信。
但人或多或少总有窥探秘密的欲望,钟汀白脚像被钉在了原地,寸步难行,堵着心口硬是把她们的话听了完整。
“二婚嘛,不稀奇。”有人说。
宋夫人“哎”了声,立刻补充,“二婚是不稀奇,我们现在不是在说着小伙子的事嘛……他是真可怜,婚宴上被喻西铭恶作剧撒了一身红酒,狼狈着呢。也是年轻气盛,差点就当着喻家所有长辈和宾客的面还手,但他妈不让啊。”
“最后你们猜怎么着,非但不让,还跟喻家人一齐颠倒黑白,逼他给那小傻子道歉。”
“最气人的在后面,不久他就被喻家撵了出来,让他一个还没成年的孩子在外面跟朋友住。”
“哎呦真的是……什么样的妈都有哈,那这小伙子爸爸呢?也不管管?”
“听说是没了。”
“死了?”
“可不是嘛!”
“啧啧啧……”
钟汀白听着难受,她最多就这点忍耐力了,里面的人再多议论一句,她就能冲进去让人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