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这话,句句都戳在赵沉香的弱点上。
过去那么多年,人证物证早已被销毁,哪里能凭空变出来,为她作证?
但她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而是问王院使,“王院使,本宫问你,本宫身上的毒是什么毒?有什么办法可以解掉?”
王院使一怔,面容羞愧“启禀公主,老臣……老臣……”
“太医,有话直说。”皇帝开口。
王院使额头青筋直跳,也不敢有所隐瞒,道“回陛下,请恕老臣医术不精,未能查出公主中的是什么毒。但从脉象来看,不像是东陵国内的毒……”
赵沉香道“父皇,若是连王院使都辨别不出是什么毒,不外乎两种可能。”
“哪两种?”
“要么,王院使真的医术不精。但儿臣以为,王院使这些年都在宫中侍奉,能力如何,有目共睹,想必这也只是谦虚之词。那么,就只剩下第二种可能了。这毒,极有可能不是东陵国内特有的,而是其他国家的。”
皇帝神色晦暗不明,问江寒舟“你怎么说?”
“陛下,此乃无中生有,还请陛下明察。”江寒舟道,“这世间毒药千千万万,并非人人都见过,听过,如何能因为不是东陵国特有的,就判断它与臣有关。再者,毒药就是毒药,不分国界,公主如此强硬地给毒药划分界限,难免让人怀疑其用心不纯。”
赵辰羽却突然道“楚王莫不是要说,本宫的皇妹为了污蔑你,特意把白的说成黑的?”
“臣不敢。”江寒舟回答,但脸上的神情不变一分。
顾晏见不得自家夫君被围攻,开口帮腔,“太子殿下,我家王爷不过是说出了一个事实,您却过分解读他的意思,知道的会认为您在秉公办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在把白的说成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