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晨舟调整了一下表情，转头报以一个礼貌的微笑，“彼此彼此。”
刚才会议上，她和徐静各提了一个设计方案，喻景明不偏不倚，两边都给了中肯意见，但最后还是选择以顾晨舟的为主，徐静为辅。
论实力和拼命程度，徐静并不比她差，只是因着祁慕的事，两人的梁子又结深了一层，怕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化敌为友了。
徐静斜睨了她一眼，冷笑道，“你我本就不算什么，你可知道封家的大小姐封娆？”
“豪门出身，精通四种语言，曾祖父曾是清朝的贵族，家谱显赫。她家里本来有意让她出国继续深造，她却为了祁慕留在了国内。据说他们相过亲，两家交好多年，祁家曾多次宣称要和封家联姻。这个女人，才是真正门当户对的凤凰。”
徐静说得慷慨激昂，一时间好像忘了，封娆也是自己的情敌，仿佛让顾晨舟吃瘪便已是最大的胜利。
顾晨舟知道她说的是谁。
三年前，祁慕曾把人叫到家里来，当着顾晨舟的面直接表示了拒绝。虽然在那之后，祁恒立刻就对她提出了警告。
她当时还没觉得，此时联想起来，祁恒大约是倾向封家的，不然也不会逼祁慕一次又一次相亲。
那时候在酒吧，陪着祁慕一起喝醉的人，好像也是封娆。
这三年，他们两人之间到底有没有进展？又进展到了什么程度？以祁恒的脾气，会不会干脆就逼着祁慕娶了了事？
忽然间，这些糟心的问题悉数涌上心头，她想表现得不在意，却骗不了自己的心。
徐静已经达到了目的，却还不解气，她凑近了些，低声道，“明白了吗？你在背后耍的这些手段，不过只是小丑而已。人家跟你不过就是玩玩，根本不会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