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是有没有听到她说的话,只是下意识去抓那只晃着的手。
眼里虚影太多,怎么也抓不住,他烦恼地抬起头,只觉得手臂上一紧。
整个人都被抓着提了起来。
“真受不了你。”顾晨舟咬牙念道,“喝这么多是想死吗?”
祁慕向来不是耽于烟酒声色的人啊。
她记得他蛮养生的,喝得东西太甜太苦都不要,味觉很敏感,吃的也讲究。
酒这么苦,他怎么喝得下?
顾晨舟拼了力将人扶起来,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推开门走了出去。
酒吧里那么热闹,外面的走廊却阴暗而冷清。
祁慕的呼吸打在她耳边,热得灼人,还有些微微喘息的颤抖。
到底是一米八的个子,即便身材不胖,重量也很可观。
顾晨舟扶了一会就手臂酸痛,只能将人靠在墙边歇一会。手指点开手机摸索着叫车,那不省人事的男人却又摇晃着转过身,向另一侧歪去。
“哎!”顾晨舟眼疾手快,急忙用空着的那只手去拦,“你能不能老实点——”
他整个重量都压在她一只手臂上,反应不及,直接就将她也带了过去。顾晨舟重心不稳,脚跟一扭,这一下连带着她上半身也跟着摔倒,两人重重地歪倒在地。
“邦”的一声,顾晨舟只觉得脑袋都快震麻了,她那手腕像脱臼一般一阵剧痛,正下意识地嘶声,便被突然覆上来的唇挡住了所有。
祁慕的理智都已被酒精冲散,他探索着找到那片柔软,双手用力捏紧。
如今她在身下,再不能像上次那样将人推开,对方正在强硬地撬开她的牙关,想要侵入更多。
熟悉的气息正在如潮水一般将她包围,抵抗的手指渐渐脱力,直到叫车的铃声蓦然响起。
她手脚并用踹开身上的人,大口地呼吸。
嘴角溢出一股腥甜,却不知是她咬了他,还是被牙齿撞出了伤口,生生地泛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