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漆……那药,是解千丝毒的吧?”
“起作用了?”
白泽漆平静的笑看着吴晨,通红的耳朵却出卖了他的内心。
吴晨眨眨眼,配合着笑了一声。
别啊,你这样,让我有些慌……
却见白泽漆伸手握住吴晨沾了汗珠的右手,在她耳边低声呢喃:“这才是……我给你的奖励。我把自己给你,可好?”
“不……”
渐渐感觉呼吸沉重的吴晨,此刻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出拒绝:“等我回来,光明正大的娶你……”
我们的洞房花烛不该如此仓促。
本还因为她的拒绝而难堪的白泽漆听见此番回答,眼底瞬间遍布柔光。
“傻阿晨,反正我这辈子就认定你了,你休想甩掉我。今日还是明日,又有何区别?”
白泽漆说着,便扶着失去力气的吴晨往榻上去。
吴晨想挣扎,可现在她的这番推拒对白泽漆来说,一点阻力也算不上。
“不可以……”
一个失去清白的男子在这个女尊男卑的世界活得会有多艰难,她想都不用想都知道。
若是这次她不能平安回来,那他将面对这世上浓烈的恶意!
这样致命的把柄,绝对不能发生!
“我愿意的。”
“要是被……发现,你……该怎么办?今日明日……为何不能是……明日?”
“只能是今日。”
至于为何,白泽漆却闭口不提。
当那一刻真的到来时,白泽漆却哭了。
一半是因为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一半,却是因为痛的。
归根结底,两个都是童子鸡。
没有技师资格证,如何能上岗?
吴晨很少见白泽漆哭,更别提这般,梨花带雨?
一时难免慌了手脚,心疼得立马就想去抱住他安慰。
可她一动,白泽漆哭得越发厉害。
没办法,吴晨只能僵着脖子动也不敢动……
这可真是,世上最憋屈的花烛夜了。
不过到后来,自然是鱼水相欢,鸾凤和鸣。
这一晚,无序院的长烛亮了一夜,直到天方既白才堪堪燃尽。
昨夜白泽漆散了院子里的人,只余白夜揣着手守了整个晚上。
所以吴晨打开门时,就见白夜立在院门口,听见动静便转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被逮了个正着,吴晨正心虚着,如今见着白夜着实有些尴尬。
“那什么,我去打些水来。”
“……”回头,转身,一气呵成。
理也没理吴晨。
行吧,得罪的不轻。
吴晨打了水回来,白泽漆已经醒了。
他掖了掖被角,低头亲了下白泽漆的额头:“再睡会儿,还早。”
白泽漆伸手拉住她:“妻主,你要走了吗?”
顾不上羞怯,顾不上浓情蜜意,他们的时间不允许。
沉默许久,该说的终究还是要说。
“……嗯,我该走了。”
“好。”
意外的,白泽漆答应的很干脆。
“对了,那药,你想不想知道作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