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相思桥总会站着那抹绝色身影远眺出神,只怕今生都顽疾难化,逃不脱命匣,
欲把相思说似谁,清浅人不知……
转眼半月已过,期间我看望过落棉两次,雪娃看似大大咧咧,却极为细致,她将落棉照顾的很是妥当。
最值得一提的是,皇后来过望楼阁一次,无意间注意到我,当时她眼里的震惊不安,令我困惑至今,我猜不透因何如此。
她当时也只是象征性的问了我几句话,对于隐瞒自己的来历,我还是有些担心,即便背后有南宫彧做后盾,只怕伪造玉牒之事一旦东窗事发,欺君之罪,其罪可诛。
一切还算在平静中渡过,二伏的某日,我睡下的比往日早,子今吵着要吃新鲜莲子,我便带他去了莲池半日,回来时淋了雨,着了风寒。
第二日醒来时,空气里有隐约的曼陀罗香气,待我仔细翻查,发现窗子上一个不起眼的破洞,我倒吸了口凉气,可以确定的是半夜里有人进过我的房间。
我并无贵重之物,皇宫内竟有人可以悄无声息的随意潜入,还能做到毫无他人察觉,想想都是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我大致在屋内搜寻一遍,并无丢失任何东西,下意识的探了下衣内,果不其然,扳指不见了,现在我终于可以断定是何人所为。
这是我与南宫彧唯一可以相认的证据,盗取之人的目的想必就是为了阻止我们相认,整个望楼阁都是承安的人,曼陀罗迷~药是皇宫禁药,整个雀城除了连天山想必寻得此药都是难上加难。
想那承安乃是苒子国公主,当初远赴他国当质子,必有暗侍跟随,她能得获此药,亦是易如反掌。
并且她是唯一见过扳指之人,她与南宫彧青梅竹马,随身之物,想必也不会陌生,奈何一切都只是我的凭空猜测,毫无证据。
罢了罢了,丢便丢了,原本我也没有要与南宫彧相认的打算,如果能使她心安,盗了又何妨。
扳指我贴身携戴多年,如今突然失去,感觉内心空空荡荡的,就像失去了极为重要的熟悉。
云贵妃与二皇子妃到来的日子越近,承安越显得焦躁,我在每日的药里加了少量养心安神的珍珠母,听秦画说,这几日承安总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让任何人进去。
通报之后,我端着汤药进了内殿,一眼便看到承安坐在几案旁漫不经心摆弄一个小瓷壶,见我进来,便用竹筷将桌上两片黑色的羽毛夹入壶内。
我大惊失色,忙奔至桌前,连请安都抛在脑后了:“公主怎会有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