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璃冲过来抢走,剪刀划过我的手掌,刺目的鲜红晕了我的眼睛,而我的手臂也被此时冲进来的玄歌死死抱在身后,生生的疼。
“你是疯了吗?你在干什么?”
我轻轻拂开她,顾不得她的惊惧失礼:“你若信我,便不要再问一字,我意已决,永无二志。”
“好,好……都说孩大不由娘,你们翅膀都硬了,小丫你居然会拿自残落发出家来威胁我,我又何苦妄做了小人,婚约之事就此作罢,你们好自为之吧。”
说完愤然甩袖离席,玄歌扶起双脚麻木的我,玄璃扯下身上的衣布麻木的为我包扎伤口。
我心若窒息,自此我和他再无瓜葛,从此各安天命。
我终是放了手放得如此干脆不留余地,也算是对他和对自己的救赎。
玄璃黯然哀痛,他离我那么近,身上我所熟悉的草药香气,此时却成了我致命的毒药,我屏息凝气,不让它扩散至四肢百骸,他幽怨的眼睛盛不下我的去意已决。
“玄歌,你去看看爹,让我和非鱼单独谈谈。”
她稍显不放心的看看我,最终还是走进内室。
我和玄璃踏出门槛,脚步沉重缓慢,四周的景色熟悉而陌生,一如我身边的他。
仿佛一夜间,我丧失了所有有关他的记忆,这里的每寸土地都有我们涉足的痕迹。
我们不语,用极其缓慢的步子丈量着我们曾经并肩走过的岁月,拖过的沙粒每颗都带着我们深痛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