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尚早,我沿着青石小路慢行,在谷古门外整整等了半个时辰才听见她晨起洗漱的声音,她于偏厅接见了我,要我落座,我杵在原地不动。
“这么早来见我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你不妨直说。”
“非鱼有一事相求,请姑姑成全。”
“你且说来听听。”
“非鱼有急事想求见族主,可否告假回听语谷一趟。”
她略为停顿片刻:“告你的假不难,只是族主明日就会上归灵崖,你何不多等一日,免得来回奔波。”
听她如此说只能作罢,这一日我在落棉那告了假,把自己关在草庐谁也不见,以入定的姿势坐在桌子前。
那上面摆着我最为珍视的锦盒,而里面的东西我已不敢碰触。
疼痛犹在,却已不是俱崩欲绝,更多的是麻木。
两夜未睡竟毫无困意,好不容易挨到翌日拂晓我洗漱穿戴整齐,依旧换上粗布麻衣,将头发简简单单束在脑后。
走出房门,突如其来的光亮使我略微有些不适,屋外的景色我已懒做回顾,一颗漂浮的心跌沉不定。
我求见之时,玄璃正坐在下首位置,他们父子二人脸色都极为难看,想必在我来之前已然有番激烈的争执。
我目不斜视,直直望向首座上的玄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