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惊,她从小到大身体都很康健,鲜少头疼脑热,想必那天淋了雨加上急火攻心。
我忙把羹碗交到雨喜手中,又回厨房现熬了汤药,又将剩下的莲子羹盛了些放在食盒中来到玄歌的住处。
屋内已经燃了蜡烛,窗户半开着,有丝丝凉风破窗而进,放下食盒,关好窗子,瞄了一眼躺在床上假寐的玄歌。
她袭了一身浅杏色的棉丝睡袍,分外称着她的肌肤胜雪,整条玉臂赤裸的露在外面,连睡着都不安分。
我无奈的摇摇头,走进榻边,她长长的睫羽投映在脸颊上,不时的抖动一下,我抿着嘴故意重声说道:“既睡着,那我便走了。”
果然她猛地睁开双眼,撒娇的嘟着嘴,直立的坐起身子:“要不是我病了,你还真要与我割袍断义不成?”
“你想的美,我还舍不得我的袍子呢。”
听了我的话她扑哧笑出声来,我从食盒将汤药端出来:“这么大个人,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生病不吃药,身体养不好哪来的精神闹腾。”
她狠狠的剜了我一眼,顺手接过药去:“我何时闹腾了,本来想着第二天去找你,结果就病倒了,你可倒好,真真狠心,两天不理我,我的心都凉了。”
说着竟红了眼眶,委屈的看着药碗不吭声了,我挨坐到榻边:“我哪敢来理你,怕你还在气头上,惹你不开心,你每天吃的那新鲜莲子,可都是我更深露重采了来的,快趁热把药喝了,还有甜甜的莲子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