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撩了下眼前的碎发:“小点里夹竹桃的气味浅淡一时不好分辨,刚刚韩婶婶端小点出来的时候,我见她手指红肿,且衣襟上有滴不易察觉的白色液痕,想必是碰触了夹竹桃所致,也是故意为小丫留下的线索吧。”
韩政眉眼掩盖的笑意此时全部倾泻出来。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没枉费我的一片苦心,想你小小年纪竟能将我所授之事领会贯通,还可以做到观察入微,临危不惧,实属难得啊。”
就在此时我顿觉腹痛难忍,头晕目眩,单手捂住胃部,另只手紧紧扶住石桌,一阵阵强烈的恶心使我冷汗倍出,绞痛难当,韩政至腰间拿出一粒丸药递与我。
我心知那是解药也不多说放置口中服下,须臾待有所缓解强打起精神问道:“先生,这夹竹桃与断肠草皆为剧毒,小丫并未一时毙命,是否是两者有以毒攻毒之效?”
韩政赞赏的点点头,:“没错,二者虽可相互抵消,但怕余毒不清留有遗患,所以给你吃下了‘泣血’”
我大惊!
“记得先生之前提过‘泣血’,此药炼制耗费先生十年光阴,且成分更是十年之内难以再得,又怎会......”
他打断我,眼里有些不易察觉的轻视,:“一粒解药而已,虽是难以炼制,药物本身既是救命施医之用,又何来可惜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