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王又狠狠瞪了他一眼:“百姓血汗种出来的作物怎么会脏?你嬴成矫是不吃粮食长大的吗?”
“我……”成矫难受,成矫想哭,“我错了。”
“知道错了就改,不要一次又一次说混账话!”
“是,父王……”
王陆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半个时辰。
这应该是左黎最快的速度,他领着两个惴惴不安的小吏快步过来。
那小吏们估计是太惶恐,左脚绊了右脚摔了个脸贴地。
左黎呵斥了一声,让他们赶紧起来,而他们看起来也更紧张。
因为做贼心虚。
大哥用会说话的眼神看向二弟,“该不会是我们在临淄花天酒地的事暴露了吧?”
二弟心领神会,“应该不会吧,总不能派我们去齐国,又还派人监视我们。这不是多此一举?”
“二弟说得在理。”
“小民见过大王!”兄弟二人拜倒在地上,头压根不敢抬。
“寡人问你们,你们取番……取活株的田地原先品质如何?”
问完,秦王就觉得好笑,齐国的水田是出了名的多,科莫多他们选的田地定然是水田。
“算寡人没问。”
“你们去临淄取活株时,它们生长的田地如何?”
“是否一般?”
秦王倾向王陆的话,所以问题都隐隐偏向田地的肥力受损。
地上的两兄弟,低头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害怕,惶恐、后悔。
这活株是“上天的恩赐”,得到它们的地方不是土地,而是客栈的木地板。
但肯定不能实话实说。
说了,肯定死!
另外,占据他们心里大半的,还是后悔。
要是早知道这事秦王会过问,说什么也不会在临淄那样偷懒。
“该死的老头。”
他们二人把上官给骂了一族谱。
“回答寡人,那田的品质是不是一般?”
大哥一咬牙,点头道:“是挺一般的。”
此刻,他们无比虔诚地祈祷祖宗保佑。
秦王再问道:“你们取得作物后,是否立刻就返回秦国?”
“当,当然。”
秦王道:“果然。寡人看这土都有些沙化,显然不像是水田的土。”
“看来这番薯对于田地的肥力确实有些影响。”
“你们二人下去吧。”
哥俩感觉脚都软了,一身汗,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还默默发誓,将来要认真对待每一件差事。
王陆对他二人的反应则有些超乎意外,他爹娘可完全没说过这事,应该是不存在肥力受大损的事。
不过在看到他二人互相搀扶着离开的背影,就了然了。
他们是害怕了,现在就算问他们是不是女人,他们恐怕都会胡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