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赵家大善人派发冬衣棉被啦,快来啊,赵家大善人派发冬衣棉被啦,就在赵家门口啊,快点去领,晚了就没了啊。”
三两个赵家家丁穿梭在街巷中,口中不住的叫喊着,引的每家每户的人都探头出来看,听闻有过冬的衣物领,许多乡民都从家里跑了出来,涌上了街道,向着赵家大院奔去。
声音传至铁匠铺,牛二此时正百无聊赖的替他老爹拉着风箱,骆大叔正在精心的打造着一柄利剑,眼神平淡如水。而此时的任义在屋内津津有味的看着王大夫的手书,越看越入迷。
忽然牛二听到了外面跑过去的小厮的喊叫声,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头,向骆大叔说道“爹,你听见没,有东西领啊,我可去了啊。”
骆大叔眼睛都没有抬起看一眼,全神贯注的盯着烧红的剑身,平静的说了一句“知道了,你去吧。”说话的时候一句一顿,适应着呼吸,身体丝毫抖动都没有。
牛二也知道此时老爹正在关键时刻,不再打扰。眼珠子一转,冲进里屋去,将摇头晃脑看着书的任义从床上拉了下来,抓着任义的手就冲了出去,连门都来不及关。
任义很是无奈,这家伙,每一次都这样一惊一乍的一点都不管别人感受的,其实任义也知道,牛二是个闲不住的主,任何一个理由只要能让他跑出去就行了。
两人来到街上,牛二对着酒铺的阁楼喊道“燕子。”
“哎,来了”阁楼的窗户打开了,燕子抱着小狐狸向楼下看来,看来她真的是很喜爱这只小狐狸,时时刻刻都抱在手上。“怎么了,牛二哥。”
“走快下来,去赵家大院抢衣被去。”牛二十分兴奋的说道。
“那我问下我阿爹先。”燕子迟疑了下,回复道。
“去吧,早去早回,多抢两床衣被回来。牛小子,给我看好燕子,少两根头发打断你的腿。”李老头恶狠狠的冲着牛二道。
牛二一脸憨笑,不停地说是。
“你们等我下,这就下来。”燕子说完便从窗前走了,楼梯上传来登登登的脚步声,燕子经过柜前时对老李头道“阿爹,那我去了。”从柜口取了两把油伞。
老李头坐在摇椅上闭目养神,轻轻的恩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燕子撑着油伞走了出来,两人已在雨里淋着半天了,将手中的另一把伞递给了牛二,牛二看都没看,扔给了任义。
眼中渴望的看着燕子,燕子轻咬嘴唇,靠近牛二,握着伞柄的手有点颤抖,伞抬高,将牛二笼罩于伞下,牛二咧嘴一笑,双手握住了燕子拿着伞柄的小手,燕子一慌,想抽开,却被牛二紧紧的握住,感受到牛二大手的温暖,牛二粗重呼吸烫的燕子脸颊通红,两人就这样深情的在雨中走着。
牛二再也不火急火燎了,走一步顿三顿,恨不得这一条街巷走到天黑。
任义登时感觉自己就不应该来,还不如窝着看书呢。
酒铺的阁楼上,一双眼一直盯着任义他们远去。蓦然从窗户里打出一道传送符来,向着绝望山脉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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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镇外六十余里处,恶虎山。
恶虎山,在周边村镇的人眼中这是个绝地。因此山为地绝之山,恶虎山三面险峰,一条狭窄的山脊路才能通向山中,而山状若猛虎扑食,故而名之,恶虎山。
此山还为人绝之山,不知从何时起,恶虎山被一群悍匪占据了,以前还有樵夫和猎户会上山砍柴打猎,自从悍匪定居恶虎山之后,所有接近恶虎山的乡民都被抓上了山,也不知是死是活。从那以后恶虎山周边十余里地都成了绝地,村民们口口相传,再无人敢去。
在这了无人迹的林间,竟有一匹快马奔驰在林间小道上,马背上一个身穿夜行衣的人,蒙着黑面罩。看起来也是稀奇,是谁会在白天穿着夜行衣。
马奔的快,雨也下的急。马蹄落在水坑中,溅起了污水,污水扬在这马身还有这黑衣人身上,这人却不管不顾,只是纵马上前奔驰,前头,就是那恶虎扑食状的恶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