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邬醉醺醺地回到家时,沈之书已经睡了。
“之书~”
“之书,你在哪?”
沈之书翻了个身,探着耳朵听这像是孤鬼似的喊叫从哪里冒出来。
孤鬼推开门,黑夜中那双眼睛像是豺狼,紧盯着朝思夜想的羔羊。
“连邬?”沈之书小心翼翼地开口。
没得到回答。
只见那身影摇摇晃晃地走到沈之书面前,倏地蹲下来。
浓重的酒味闯入鼻息,沈之书往后退了退。
连邬似乎有所察觉,伸出手轻轻抚摸沈之书的脸颊,顿时后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之书,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很久?”
???
沈之书满脸问号,但说话的人已经趴在床边进入梦乡。
“连邬”
没有任何动静。
“连邬!”还是一样,沈之书甚至听到了轻微的鼾声。
算了——
清晨连邬醒来的时候,整个人因为宿醉头痛欲裂,加上在地上躺了一夜,略微有些着凉。
一抬头,便看见沈之书熟睡的侧颜。
和平时咋咋呼呼的样子不同,此时的她乖巧的像个小白兔。
鬼使神差的,连邬伸出了手。
只是还未碰到,沈之书猛地张开了眼睛。
连邬赶紧收了手,轻咳了声。
“你干嘛?”沈之书满脸警惕:“昨天是你自己莫名其妙躺在这里,况且我还喊你了,你自己没醒而已。”
“那你就舍得你未婚夫冻了一晚上?连个被子都不肯分一半?”连邬一开口,嗓子哑的不行。
“之书,你这样咱们的婚后生活很难幸福的。”
沈之书:“……”
“逗你的。”连邬揉了揉沈之书的脑袋,站起身走了出去。
留下沈之书一个人卡着气不出来。
昨天晚上的事也就这么被两个人遗忘在角落,不知何时还会提起。
——
“程总,我们调查到曾鹏程这个人虽然是国际上很有权威的一位医生,但近几年来貌似此人的研究成果遭到广大学者质疑,甚至有人指出曾鹏程的药物治疗法存在药物成瘾以及很强的副作用。”
王力一一向程不时汇报自己的调查结果。
程不时点了支烟,坐在书房的皮质座椅上,双腿随意交叠,眯了眯眼。
王力继续往下说:“另外我们找到曾经被曾鹏程治疗的一名患者,此人目前坦露:几乎每天都会吃药,若是没有按时吃,原先的疾病便会放大,严重时会出现自虐的现象。”
“把人看牢。”程不时沉声道。
“属下明白。”王力回。
“曾鹏程肯定不会只有这一个患者,既然他的药副作用如此大,那受害者肯定还会有。王力,你继续调查。集团里的事情可以先放放,这件事你务必要查仔细了。事关人命,你务必要万分小心。”
“程总放心,属下一定竭尽全力。”王力保证道。程总于他有恩,就算程总不说,他也会用十二分的精力调查此事。
王力下楼时恰好和盛轻舟打了个照面。
盛轻舟点了点头,一想到这两天和程不时在家里鬼混,她的脸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盛轻舟几乎不敢正面直视王力,生怕对方看出什么端倪。
倒是王力大大方方的打了个招呼:“盛小姐。”
程不时推开书房的门,见到盛轻舟立马将人严严实实地搂在怀中:“怎么不多睡会?”
盛轻舟低着头,她几乎能想象到王力此刻的表情。
“再睡下去,我们组长怕是要连夜赶过来盯着敲代码了。”
程不时挑眉:“有何不可?要不请你的同事来家里坐坐?”
盛轻舟头摇的像拨浪鼓:“千万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