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臻,你不要以为我是那种随便就能被你糊弄的人。你也别试图在我面前耍心机,下次自杀如果够彻底了,再来通知我也不迟,或许那个时候我不忙的话,就会来看你。”
她这会儿只感觉到浑身发冷,心口一阵疼痛,见他不相信她,于是她声泪俱下地哽咽道:“阿赫,我知道自己之前耍心机让你感到不高兴了,但我这样做也只是因为真的还喜欢你。”
林赫沉默着又不说话了,表情有些意味不明地盯着她看。看得赵臻心里一阵发虚,她赶忙低头垂眸,不敢去看他那森冷的眼神。
“说完了?”
他蓦然对着她笑了笑,幽深的黑眸中满是嘲弄之色。
赵臻抬眸看向林赫,眼底似是有着一丝挣扎,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愣是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林赫自然是没有时间再陪赵臻在这里耗下去的,于是当室内再次回归沉寂之时,他站起身看都没看赵臻一眼,就转身往病房门口走去。
“阿赫——”
赵臻见他要离开,急忙硬生生地拔掉还在输液的针头,掀开被子下床。她快步走过去从身后搂住他,力道很紧,生怕一松手他就会离开:“阿赫,我老实说吧,我找你是除了想要见你一面之外,还想跟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因为她的这个动作,让林赫的眼底闪过一丝阴沉跟冷意。他一点一点地掰开她的手指,冷漠地拉开她,但还是停下了离去的脚步,转过身冷冷地看着她。
“说吧!”
那双冷漠的黑眸透着看破一切事物的锐利,赵臻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林赫或许一直就在等她说这句话。她似乎,不得不说了。
苦笑了一下,怕是如果不是为了从她嘴里知道什么事情,她自杀了,他怕是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她其实还是懂得的,但执念太深,她已经不懂得如何放下了,所以也就习惯了一直自欺欺人。
他对她......是当真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
她咬了咬唇瓣,这才说道:“让我自杀引你前来的人是君子谦,他一直都在觊觎林氏集团还有......官菲斐。”
说完这句话,赵臻小心翼翼地盯着林赫,不愿错过他的表情。
但她觉得自己这样完全是在找虐,听到她的话,林赫的眼底明显闪过一丝怒气,脸色也稍微阴沉了些,可见他对官菲斐的占有欲有多强烈。
“继续说。”林赫神情冷漠,君子谦一直都在觊觎官菲斐跟林氏集团,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赵臻苦涩地笑了笑:“他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所以就找到我,就说要跟我做个交易。还跟我说,他只要官菲斐,而且事成之后,你会回到我身边。接着他就让我想尽一切办法去接近你,还帮我一起破坏你跟她的关系......可是阿赫,你相信我,我没有做过任何背叛你的事情,我只是因为太想回到你的身边了,才做了那么多错事。”
“是么......”
林赫冷笑,君子谦还真是好算计,妄想一箭双雕。他以为利用区区一个赵臻,就能让他分心去处理感情的事情,然后好趁虚而入对林氏下手?哼,而且并不止一次地从中作梗,处心积虑地破坏他跟菲斐之间的感情......
“是真的,但他表面上跟我谈的是合作,却在背地里威胁我,我实在受不了了......”见林赫不相信,赵臻急了,她话语里带着恳求地急切道,“阿赫,我什么都告诉你了,你帮帮我,好不好?”
就在这时,有人急切地敲了敲病房的门,下一秒何礼就冲了进来。本想切入正题,但当他看到赵臻站在林赫旁边的时候,皱了下眉,改了话锋。
“林先生,我有件很紧急的事情要跟您说。”说着,他抬眸看向赵臻,目光里全是警告跟防备。
林赫会意,转身向外走去,淡然道:“出去说。”
“阿赫,那我......”怎么办?
林赫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地道:“你被他威胁,跟我有什么关系吗?这都是你自己自愿说的,在此之前,我并没有承诺过什么。”
赵臻顿时愣在那里,感觉有一盆冷水在那一刻冲水而下,但她无法反驳林赫说的话,这些确实是她自愿告诉他的。可是他怎么能够这么狠,明明是他先套她的话的,现在这算什么,过河拆桥吗......
林赫跟何礼出去了,偌大空荡的病房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赵臻腿上一软跌落在地,死死地盯着地板发呆,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林赫不肯帮她,K先生让她这样做却不给她留后路,如果君子谦知道了,她将会是死路一条。
那个看起来温善的男人,实际上却是一匹伪善的狼啊!
一出了赵臻的病房,何礼就立刻切入正题:“林先生,不好了。夫人出事了,有人在菲月湾的地下酒窖里发现被人袭击而陷入昏迷的老李。现在夫人联系不上,那两个保镖也被......”
“还不快去找人!”
那一刻,林赫的脸色发寒,气急败坏地打断何礼说的话后,一边走一边拨通了秦铭昊的电话:“出事了,我要知道是哪个该死的敢动我的女人!”
......
一辆黑色的宾利快速疾驶在C市主干道路上。
官菲斐坐在车的后座,双眼被黑布蒙着,手脚也被绳子束缚着。所以她除了知道自己还在车上,一边有人控制着她之外,其他的情况她一概不知。
她悄然攥紧了双拳,她这不是第一次被人绑架了。要怪只能怪她刚才想东西出神,一时大意疏忽了,要不然这些人还哪里有机会下手?
不过他们也太大胆了,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劫持她,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她又将要被带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