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站在角落里的钟辰，在此番此景下，内心也受到了不小的鼓舞和触动。
“这就是人心的力量吗？”
“不错！这同样也应该是嘉家最擅长的把戏吧？”
钟辰微微闭上双眼，尔后猛得一睁开，原本心头乱窜的情愫一口气全排泄空了，整个人就变得温和中正起来。
“哼！”钟辰冷哼一声，“果然是暗中下了手，让我们误以为支持少宗主就是我们内心真实的想法。”
只是这一切水面之下的角力，哪怕是钟辰也没有能看透，只好抱着走一步算一步的心态去行事。
好就好在这件事与自己无关，因此钟辰可以以旁观者的视角来看待事态的变化。
正当钟辰打算起身离去之际，一个陌生且冰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小友，就不打算做点什么么？”
钟辰的后背一紧，猛得就要转过身，但是很快就有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握住钟辰的脖颈。
“不要试着往后面看。”这个声音比刚才还要冷上几度，“当然你也尝试一二。”
“以区区炼气期就能使出那么多化神期才有的本事，真不清楚你是某个大能的灵魂转世，还是偶尔取巧得来的宝物？”
“唔……”
“应该不是后者。”
“你小子心思缜密，虽然年纪轻轻，但是早早地就学会低调隐忍，要不是老夫有特殊方法可以追踪到你，还真的让你给逃脱了。”
钟辰心中犹豫，但还是保持一贯以来的低调说道：“前辈，你是何人？是白家的还是嘉家的？”
背后的声音稍作停顿，但似乎认为这是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于是说道：“都不是。”
“都不是？”钟辰眉头微微一皱，心中对此有了自己的定数，“那么就是来看戏的咯？”
想到这里，钟辰的心就稍稍放了下来。
既然与这场利益纠纷无关的话，那么只要自己表现得足够温柔谦和，表现得人畜无害，那么最多就是问一些话，其余就无妨了。
“前辈，你想问什么就尽管问吧！”钟辰咽了下口水，“只要我知道的，就一定会告诉你的。”
“不错。不错。”
这位炼虚境修士对钟辰的态度非常满意。
“小子的脑袋果然转得快，告诉我你的名字！”
“吴冠嘉！”
“吴冠嘉？”这位老者口中反复呢喃着，似乎在搜寻整个内门弟子的名单。
钟辰也通过这个细微的动作猜出这位老者应该是内门某个掌管大小事情的太上长老。
哪怕是在内门，一个管事的长老是由炼虚境修士担任，那么这也算得上是一件稀罕事。
毕竟炼虚境修士已经是整个门派的中流砥柱，是值得用偌大资源来培养的存在，哪有那么多闲功夫来管世间俗事？
故此，此人虽然没有透露自己半点信息，但钟辰已经把范围缩得非常小，只需给他一点时间就能打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