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佳佳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说：“为搜集线索，玩家会调查这家酒店。十八层楼，一般人不会选择爬楼梯，而是用电梯。”
“你将那座电梯每层楼的摁键都摁下，是为了引起玩家注意？让他们误以为有玩家在酒店搜集线索，从而主动找上门？”
“嗯。”靳彦泽的声音不高，却冷地骇人，他说：“八秒，电梯停留在七楼。”
“可还有一个可能，”顾佳佳静静地看在往上升的电梯，她指出：“保洁员在七楼。”
摁下电梯并耽搁将近十秒的人，或许不是玩家，而是在七楼清理房间的保洁员。
靳彦泽说：“不是她。”
三个字彷佛淬了冰渣，随着他低沉的声线，冻到了心脏里去，顾佳佳问：“理由？”
“保洁员在撒谎。”
“撒谎？”顾佳佳拧眉。
她将保洁员的话回想了一遍，在14楼的电梯间，保洁员摁了七楼，她说有客人退房。
可直到现在，退房的客人都没下来。
或许，七楼也有人遇害了。
跟1404号房一样。
顾佳佳说：“从七楼到一楼，再从一楼到七楼，不到三分钟，保洁员没有那么快的速度。”
靳彦泽静静听着她的一字一句，在他讳莫如深的利眸中，顾佳佳窥不到他的丝毫情绪。
她继续：“如果真的是保洁员，推着清洁车的她来到电梯间，百分之八十是乘坐电梯。”
那座电梯在七楼耽搁了近十秒，之后便往上了。如果有人要乘坐，绝对不会选这座。
他会摁键，等另一座电梯。
可其他三座电梯，一座停在十八楼，两座停在一楼，从始至终都没有动过。
很明显，那个人不是要乘坐电梯。
“所以，”清楚地看着他瞳孔的颜色，是墨深的黑，毫无颤动的波澜，顾佳佳说：“玩家的概率远高于保洁员的概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