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是安想,原来是这样,那倒没什么奇怪的。于是接了过来,君是安正准备回屋去,看着默心还在门口杵着,便问道:“还有事?”
默心支支吾吾地道:“那个……表小姐,我、我……”
君是安:“你到底想说什么?”
默心把心一横,鼓足勇气对她说道:“我想跟着表小姐,请表小姐带我走吧!”
君是安:“为什么?”
默心松了口气,君是安的语气比较平淡,似乎没有生气自己这么突兀的请求,也没有一下子拒绝,这给了她相当大的信心。
“我、我以前服侍玉染夫人,深受玉染夫人的照顾,她这一生唯一的心愿就是您能好好的,我想替她陪着您。可是……可是看您似乎并不喜欢留在这里,我也不敢跟您说……”
君是安看着这个小姑娘,害怕得都要发抖了,于是笑道:“我有那么可怕么?”
默心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不可怕!表小姐,请带我走吧!”
君是安微微笑了一下。
默心的眼睛亮了。
君是安打开玉染留给她的包裹一看,原来是一颗珠子。这是什么珠子?君是安没见过,也不曾听闻过这样流光溢彩的珠子,珠子晶莹剔透,若是无光,则是黑色,看不出有多么神奇,然而若是有但凡一点点光芒,珠子就如同有了感应似的,流转出七彩光束,若是有风,还会发出风铃般清脆悦耳的声音。
真是一颗宝贝!可是,玉染夫人从哪里得到这颗神奇的珠子?
君是安想起来碧落的人鱼体质,正是因为情急之时吞了一颗珠子才会形成的。那颗珠子也是难得的蛟珠。像玉染这样的人,原本拥有一些家传的宝物也不足为奇,但是这两颗珠子实在贵重,颇有些疑点。君是安找玉无痕问过,家族中并未有这两颗珠子的记载,那么玉染又是从那里得到的?
玉无痕后来说,他小时候曾经见到过这两颗珠子,并对其中会发出彩色光芒的珠子甚为注意,也曾想向一向疼爱他的姑姑讨要,却被责骂了。那是姑姑唯一一次对他严厉以待。由此可见玉染夫人对珠子的宝贝程度。
想了很久,君是安觉得,这两颗珠子,很有可能就是玉染的夫君——非君离给她的。其中一颗不小心遗失,被碧落捡到并使用,因此玉染别无他法。她是个善良的女子,自然不可能开膛取珠。那么第二颗,她竟然愿意送给自己……是想让自己去找非君离么?
君是安将彩珠收好,凝视天边,似在承诺:“我一定会找到他的。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小默心执意要跟着君是安,但君是安却不想要她跟在身边,因为默心不够强,而跟在她身边太危险,君是安不可能时时看顾着她,所以把她安排到朱雀魅央宫去了。默心哀求未果,不能跟随在她身边,于是下定决心要好好修习,有朝一日,能成为君是安的左膀右臂。
君是安得到了七彩珠子,便不再在玄武之境停留,转而回到了朱雀。在离开之前,她对玉无痕说:“对了,若是我想要成为玄武的神女大祭司,你觉得怎么样?”
玉无痕已经不愿意在她的想法面前表现出接二连三的惊讶:“总之,你想做什么,我帮你就是。”
君是安轻笑几声,“好。我等你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