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太监一副溜须拍马的奸猾模样，杨衷面露不喜，指着其鼻子骂道：“你这老滑头，如今就只会拍马屁！”
“陛下说的是！”
杨衷愤起一脚踢在那太监屁股上，怒道：“还不帮朕分析分析！”
老太监被踢出五丈远，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后，又爬着过来，露出谄笑：“是，老奴就这帮陛下分析。”
老太监沉默了一息后，道：“陛下，要不这一次就算了。”
“算了？你是指什么算了。”杨衷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
“如今这几人都是风云人物啊，我们惹不起啊！”老太监低着头，有些惶恐的说道。
“过往几百上千年来，那么多次有一次暴露过吗？”杨衷冷哼一声，不以为然。
“没有。”老太监点头，稍作犹豫后又道：“但这次不一样啊。如今那祁昀还没找到，我们拥有龙涎晶的事情，很可能就让人知道了啊！”
“呵，那又如何？就算让世人知道我们应天宗有龙涎晶又能如何？又无人知道其中的奥秘！”
看着杨衷刚愎自用的样子，老太监知道难办了。
他看出眼前的陛下，为了保住皇位，已经无所顾忌了。
龙涎晶的秘密，外人确实不知。
而且从秘境出来之后，很多年内当事人都无法察觉到自身的异常。
暴露的可能性，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但老太监内心仍然十分挣扎，很是不忍。
他不愿见到自己所崇敬的英雄天骄们就此沉沦。
杨衷眼神凌厉，盯着额头处开始隐隐渗出冷汗的老太监，冷声问道：“你跟着朕多少年了？”
“回陛下，有近百年了。”
“具体是多少年。”
“老奴记不太清了，九十七还是九十八……”老太监抬头看着杨衷，眼中浮现出追忆。
这时，杨衷眼中锋芒渐消变得温和起来，一息后又收回目光，长叹道：“在你心中，他们是英雄，拯救了天下苍生。而朕却是为了一己私利，不择手段的小人，对吧？”
老太监面露惶恐，顿时趴在地面上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连连说道：“老奴不敢，老奴不敢！”
“呵！曾几何时，朕何尝不是如此！胸怀远大志向，心系天下苍生！”
说到这里，杨衷骄傲的抬着头，眼中再次露出强烈的锋芒。
接着，他缓缓伸出手来，按在了老太监头顶之上。
“就算灭尊降临，那也不是末日。朕，从未被他们所救！”
说完之后，杨衷眼中的锋芒转为无尽的冷意，一道玄光从他手掌中激射而出！
老太监倒下了，身上没有一道伤口，脸色很安详。
第二日。
云丰告诉众人，昨晚他已经通过符文和宋铮以及师尊易长老联系过了。
就连他们都没有听过龙涎晶之名。
不过宋铮在快速打听之后，又在今早发来了自己的判断。
从他的分析来看，不外乎两种情况。
一种就和云丰猜测的一样，龙涎晶之所以无名，是因为大昌国和应天宗怕消息走漏而选择杀人灭口。
但这也有问题在里面。
按杨衷所说，请的外援都是天资极强之辈。
这样的人物一般都是各大宗门重点培养的奇才，其宗门多半会有手段得知其生死和位置。
若发现他们在大昌国内身亡或是消失的话，必定会引起不小的事端。
但大昌等三国建国三千多年来，国运一直平稳，少有大事件发生。
在他看来，应天宗也算不上实力很强的宗门，如今门内最强者宗主邵成也不过塑我境前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