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匆匆到来,任朝阳一晚上没睡,被汤柏业折腾的浑身发软。先是他拿到自己的公文包,刚要重新核算一下,就被汤柏业拉去夜店。
被拘留的那段时间可把他憋坏了,好不容易出来,他当然要放松一把。下午任朝阳本就让汤柏业极为不舒服,为了脆弱的盟友关系,这一次任朝阳只好舍命陪君子,但是毕竟他年纪大了些,精力也不如从前。
凌晨回到酒店,他又开始工作起来,要不是汤柏业他们带的人手靠谱,陪着他核算了一次数额,任朝阳多半看不到清晨的朝阳。
“对了,方潇年放在医院的那批人呢?昨晚回来了没?”坐在酒店里正吃着早餐,任朝阳突然抬起头问起这件事。
一旁的手下摇了摇头,说道:“当时他们约定好了,各自搞各自的,就算回来了也不会和我们碰面。”
“各自为战?本来实力就不如对面,还各自为战,这不是让他们捅刀子的吗?”任朝阳不能理解他们的脑回路,但是箭在弦上他也不能再说些什么。
“你带几个人去医院那边看看,如果他们几个糊涂蛋还在门口等着,就把他们叫回来,省的节外生枝。”任朝阳还是有些不放心,跟手下说着。
只是他不知道,方潇年派出去的那几个人昨晚就被宫泊沧控制住了,此时已经被温喻送给了警察,一直再配合着宫泊沧的行动。
吃完早饭后,任朝阳还有被人从梦中拉起来的汤柏业一同去了竞标会场。汤柏业听说要见人,扬言要好好洗个澡打扮一下,任朝阳焦急的等待着。
半个小时后,汤柏业这才慢吞吞的走了出来,任朝阳等不及早就离开了。汤柏业听到手下这么说,微微皱眉冷笑道:“真把他当老大了?”
手下看到汤柏业还是这么一副草包样,也是一脸无奈。等到汤柏业到地方,任朝阳脸色阴沉的站在门口等着他,显然是对他的表现甚为不满。
“汤总,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是来做什么的?”任朝阳强忍着怒火,先前他在会场里坐的如坐针毡,有不少人都嘲笑他怎么跟汤柏业为伍。
因为任朝阳手中的资金是汤柏业提供的,所以他自然是坐在了汤氏的旗下。可是汤柏业的名声有多臭众人皆知,自然少不了嘲讽他几句。
汤柏业有些不高兴,昨天任朝阳就顶撞了他,晚上也没让他尽兴,今天一早又开始给他摆脸色,恶心谁呢?
“任总,你可不要忘了,钱是我给你的,没我给你的钱,你算个什么?”汤柏业挖苦着任朝阳,任朝阳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见状就要跟汤柏业打上一架。
就在这时,早已落座的宫泊沧慢吞吞的走了出来,故作惊讶的说道:“呦,这不是汤总吗?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汤柏业看到宫泊沧先是一怔,而后又想到二人现在的立场,没有伸手打招呼。宫泊沧也不惊讶,而是瞥了任朝阳一眼,冷冷说道:“任总,听说你又去替别人跑腿了?你说要是这样,你还不如在我身边摇尾垂怜,我还能给你一碗饭吃。”
“哦,宫总认识任总?”本就对任朝阳甚为不满的汤柏业闻言,轻声问道。宫泊沧微微颔首,笑道:“任总本就是从江氏走出去的人,我怎么会不认识。”
“啧啧,听宫总的话,任总难道真是三家家奴?”一时间,汤柏业突然和宫泊沧开始嘲讽起任朝阳,就连当事人都有些没反应过来,看着汤柏业像看个傻子。
宫泊沧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汤柏业这般跳脱的神经,和他搭着肩膀走了进去。任朝阳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迈步进去,只不过他已经预感到自己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