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晨熙点了点头，“我知道。”
“我爸已经和她离婚了，也拿走了她的所有财产，现在她一无所有……”
黎晨熙冷冷地笑了笑，“这样的惩罚，对她来说也太轻了。”
“她已经疯了。”
黎晨熙怔了下，诧异地看向欧阳其华，“什么？”
“知道真相后，我回去跟她大吵了一架，之后就离开了家，昨天晚上佣人给我打电话，说她拿着水果刀在自己的手臂上割了很多伤痕，然后一直吵着要见我……”
说着，欧阳其华的眼眶变得有些红润，他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才又继续说道：“我回去之后，发现她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失常了，现在她已经被我爸关在了精神病医院里。”
黎晨熙冷静地看着欧阳其华，问道：“你是不是想说，她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想让我留她一命？”
欧阳其华错愕了一下，“你……”
黎晨熙淡然道，“我早就猜到，你会替她求情。”
“晨熙，我明白你心中的恨，我也不会原谅她，只是……”
“不用多说。”黎晨熙打断欧阳其华的话，“我能理解，毕竟在你从小的意识里，她就是你的母亲，如今知道了一切真相，你心中虽恨，但对她依然有着感情。”
“对不起……”欧阳其华垂下头，双手用力攥紧成拳，“我对她的恨，并不比你少，如果可以，我真想亲手杀了她，可是我……”
“我知道你做不到。”黎晨熙心疼地看着欧阳其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