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过地说道：“对不起……”
黎晨熙抿了抿。
此刻仔细回想和穆清然认识之后的种种细节。
他对她，似乎真的不是朋友的感情那么简单。
如果不是有着深厚的感情，那日在演奏会上，穆清然不会豁出自己的性命来保护她。
此刻黎晨熙的心中是纠结的。
理智告诉她，她现在应该对穆清然狠心点。
就让穆清然以为，她在怨恨他，并且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这样穆清然应该就能放下对她的感情了吧？
可是看着穆清然一副做错事的孩子模样，看着他眼眸中的幽暗，她终究还是狠不下心。
黎晨熙摇了摇头，“你没有对不起我，那天刚得知真相，我有些不理智，所以说了一些难听的狠话。后来冷静下来，我能理解你的行为。而且，为了保护我，你也放弃了复仇的计划。还告诉了我李良才的事。”
穆清然诧异地看着黎晨熙，“你真的这么想吗？”
“当然。”黎晨熙笑了笑：“当时的确有些怨恨你和穆寒对我的隐瞒，但是后来仔细想想，你们都是为了我好。不管怎么样，你曾经还救过我的性命，所以你根本不需要对我说对不起，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相反，应该我跟你说一声谢谢。”
她很感谢穆清然。
感谢穆清然在那么深的仇恨面前，还是选择不伤害她不利用她。
感谢穆清然用生命保护过她。
也感谢穆清然，最后跟她坦白了一切，并且让她知道了李良才的事。
有了李良才这个线索，只要顺藤摸瓜，穆寒想要查出杀害妈妈的凶手就简单多了。
所以，穆清然其实为她做了很多，也付出了很多。
她的心里是很感激的。
穆清然的眼中终于有浮出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