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亦是倦游司马,临邛道上惹来多少闲愁;把酒倚栏杆,叹当年名士风流,消尽茂林秋雨;从古文章憎命达;再休说,长门卖赋,封禅遗书。”
“殿下高才,此番又替我大梁增光了。”思虞拿起这副对子,莺歌鸟语地读了出来,不禁盛赞烨轩。
“哈哈,思虞妹妹哪里话,雕虫小技而已。”烨轩从不在文艺之道上谦辞,毕竟在南梁,确实无人能出其右。
“哦对了,你们两个突然跑来我东宫,就是为了北燕吴王这事,你们是国朝贵女,也不守规矩,这事儿是你们该打听的么?”烨轩这时才反应过来,两个小姑娘跑来议论外邦男子实在是不沉体统。
“国朝文脉,顷刻受辱,还讲什么规矩,再说了,哥哥,要不是我,我。。。写不出来哥哥那一手锦绣文章,我早就自己去会会他了,我,我不跟他比诗文,我跟他比武功总行了把,我就不信他赢得了我。”烨嬅是南梁皇帝的独女,从小万千宠溺,哪里是能被规矩约束的了的,宫里上上下下,也早就习惯了公主个性天然,洒脱可爱。
太子烨轩自然是哭笑不得,哪个男人跟一个女孩子动武能赢得了,更何况是南梁最尊贵,最美丽的当朝公主,若真是两人比武论道,吴王保证一早就跪地求饶。
十六岁的少女,脑子里总装着一些很难用人间常理揣度的奇思妙想,二十年后,烨嬅早已忘记,曾经的自己,是天地间的精灵,这样无所畏惧,这样妙趣横生。
太子在席间又当家常似的聊起了许多北燕和南梁朝局之间的往来,可这些对两个花季贵女来说,从来都是索然无味,可有一句话到时吊起了她们的精神,那就是,下个月,北燕吴王将作为使臣,来南梁面呈国书,届时,她们就能看到这位名满天下,允文允武的穆飞云,到底是何方神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