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禾宛说的言简意赅，语气很冷，似乎对她的父亲很有敌意，“他是普通人类，之前抛弃了你们母女，后来反悔了，在救你母亲的路上，出了车祸。”
“......”
苏九默没再说话了。
她凝神，心情很沉，握着手里的荷包，平复了好一会儿。
其实，她挺想见见他们的。
原本以为没听她们提起父亲，她宁愿父亲只是不要她们，此时还好好活在某个地方，而不是也走了……
不过，终归也是好的。至少，她不是被抛弃的怪物。
她眨了眨眼，隐去眼角的水雾，将荷包收起，道了一声谢。
临走前，她想起还有一事，问禾宛，“你当初为何要刺杀言洲？”
这个疑问，她想了很久。
但没找到理由。
禾宛坐起了身，嗤笑，“你很在乎他。”
“自然。”
苏九默毫不避讳，大大方方承认。
“我和他有仇，看不惯他。”禾宛挑眉，说得轻描淡写。
苏九默眸色很淡，看着她，“他是我的人，以后想报仇，找我。”
语气很淡，却是在警告。
人走后，玖天松了手里的针线，“你怎么不把实话说出来，她的父母亲是怎么死的，她的那个小男朋友又是什么人？”
禾宛重新躺回沙发，懒懒道，“说了也没用，这个女人的手段不比她娘亲弱，我们开口只会让她对我们起敌意，倒不如让她自己发现。”
“她的另一人格知道就好，她很清楚自己该怎么做。”
玖天回想起那晚被打的经历，嗤了一声，“无聊。”
“很快就会有趣了。我们安插在Q.S的人说，她亲自下令安排了项目跟进员进研究院，一旦收集完言洲身体最全面的伤势和状况，杀他易如反掌。”
禾宛闭眼假寐。
玖天不知想到什么，立即叫醒她，“苏九默听力极好，刚刚的对话...”
“放心吧，她听不见。”
-
言洲买了晚餐食材，回到家已是晚上。
屋子里漆黑，灯没亮，里面也没人。
他走出院子看向隔壁那栋楼，裹在黑夜里，依旧是暗的。
早上出门前，默生还说自己一整天没通告，出去办点事就回家。
这会儿，家里却没人。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备注为“心肝宝宝”的电话。
铃声响，很快就接了。
“言洲...”
不等他开口说话，手机里就传来默生沙哑的嗓音，很疲惫，更像是哭过。
言洲的心猛然揪住，手里的食材松了，他焦急着问，“你在哪儿？我现在过来。”
电话那头说不用，“我在家，你什么时候回来？”
“现在。”
几乎是她话音刚落，男人就疾步冲进了屋内，鞋都忘记了要换。
“宝宝？”
他开了全部的灯，满屋子找人，慌到不行。
“我在这...”
在客厅沙发的一个暗角落，苏九默探出了一只手。
人很虚弱。
言洲急忙跑过去，将人圈起来，摸她的额头，“宝宝是哪里不舒服？”
“没。”
苏九默全身乏力，扑在他身上，双手搂着他，“言洲，我脚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