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府内前厅,就见明珠高兴地在挂红色帷幔,容若一把扯了下来:“你们这是干嘛!”明珠喊道:“逆子,你这是干什么!皇上赐婚,乃我明府莫大荣幸。”容若气得理论道:“我未曾想过婚姻大事!”明珠怒呵:“你这逆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容不得你,谁让你生在我纳兰明珠家!”容若一挥手打翻了桌上的茶盏,听到外面吵闹,容若的额娘也从后屋赶来,急忙劝着爷俩。容若根本听不进去任何,只丢下一句:“孩儿已经心有所属,不会娶卢氏为妻。”纳兰明珠身手就要去打容若,被他额娘一把拦住:“你这是做什么!”容若生气地就朝府内走去。
到了书房内,容若思前想后总觉得有所不妥。如今之计,也只有劝说那卢氏回府。刚坐下准备手书一封,就听庭院凉亭中传来一阵琴乐,那琴声低回婉转,有江南小桥烟雨之色。容若忍不住推开窗户望向琴乐传来之处。只见凉亭处有一女子亭亭玉立,芊芊玉指滑过那古琴琴弦,宛若惊鸿。不知不觉自己竟然听着愣了神,倒是让那女子瞧见,行礼道:“是我琴声惊扰了公子。”容若赶忙起身请她到书房。那女子身姿曼妙,走步如落花,她轻轻拿起放在桌上,墨还未干的宣纸小心念道题:“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容若害羞地将头低下,她怯笑遮面:“公子这首词是解相思之苦。早就听闻公子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通。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正当二人笑颜相对时,明珠推门而进:“既然你已经见了雨蝉,日后好好对人家。”容若愣在一旁默不作声,卢氏谢过岳丈大人。
到了晚宴时间,容若一人还躺在自己屋内,见久久未曾到前堂,卢氏往他碗里夹了些菜,命下人拿来饭盒提着去看望他。刚进了容若的屋子,容若赶紧从床上跳起,卢氏走到他身前:“公子,身体不适?”容若揉着额头:“可能是这几日赶回京城有些疲惫。”说着卢氏就要帮他按压。容若赶忙推诿:“小姐不可!”卢氏小声说道:“过不了几日,你我便是夫妻,这都是妾身该做的。”容若推开她的手说道:“我心已有所属,小姐又何需这般?”容若实难一心二人,面色严肃说道:“我与小姐婚事是皇上赐婚,我容若来日就要西去剿灭乱党,如今无心婚姻大事。”卢氏只好放下食盒慢身推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