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尘还在一旁生气,容若和沈婉开心地逛起了夜市,倒是封尘对这些一概不敢兴趣,沈婉就和孩子一样,一手拿着糖人,另一只手拿着纸鸳,脸上还带着一个牛头面具,封尘无聊地没有再跟着他二人,反倒是找了一僻静处坐下来,望着那一潭静溪,忽然听到石阶上传来脚步声,封尘头也没回问道:“你二人是逛累了?”见身后没人回应,再一回头才见一个剑客手拿长剑缓缓向他走来。封尘吓了一跳,赶紧站了起来:“你是谁?”那男子在月光下背过身去,止步不前:“我是谁你都忘记了?”封尘将自己的龙纹金剑支撑在地面上,抬眼望去,只见那黑衣人影虚晃晃动了两下就不知去了哪里。再去看时,桥那头容若正拉着沈婉朝自己走来,封尘拍拍衣服起身走过去问道:“你二人可看到一个奇怪的黑衣人?”容若摇摇头:“黑衣人?是不是封尘公子看错了,我俩朝你这里走来时只见到你一人。”封尘摇摇头:“走吧!我们看来需要连夜赶路了,不然尚之信他的动作要是快在我们之前,那事情就不好办了。”
漆黑的山路上,一辆马车飞快疾驰,行至少林山麓时,一车人也有些疲惫,封尘将马车停在路旁,容若扶着沈婉从马车内走了出来,封尘看着这二人终日形影不离,多嘴问了一句:“你这俩人如胶似漆,想必是新婚不久吧!”容若尴尬地松开了拉着沈婉的手,沈婉也向后退了两步:“封尘大哥,这是说哪里话,我和婉儿没有什么。”封尘背着身子,耸了耸肩道:“你俩这般亲密,给了旁人早就该说你不务正业了!”容若见封尘所言不假,走到沈婉身边,双手握住她的手说:“沈婉姑娘,你放心,等回到京城我就向我阿玛提起我们的事情,我额娘人很好,阿玛也通情达理,他们一定会成全我们。”沈婉推开容若的手:“你知道的,我并不想留在京城。你阿玛也许根本不会答应一个无名无家世背景的姑娘嫁进明府的。”封尘见他俩因为自己多言而吵闹起来,自己心里也有些为难,走到俩人面前:“回京之后,办了大事,我还等吃你俩的喜酒,沈婉姑娘琴棋书画样样在行。纳兰公子也被大家称为满清第一才子,固然家世背景重要。但是这样郎才女貌,又有几人忍心拆开。”刚说完这句话,就听风里一人声说:“还没问我过我的剑答应不答应。”
等容若回头,就见秦歌的剑已经架到自己的脖子上。封尘笑着看着秦歌说:“想不到黑衣人一路跟踪我们至此,也不累么?”秦歌将剑刃转了一圈,抵住容若的脖子说道:“顷刻之间我就可以取了这小子的命。”沈婉慌张之中,推开秦歌的胳膊,却被他点中穴位动弹不得。封尘笑着走到秦歌面前:“你这是来棒打鸳鸯的?”秦歌笑笑说道:“跟着纳兰小子,沈婉姑娘是不会获得幸福的。”封尘拇指一推剑鞘,自己那柄龙纹金剑径直飞出,剑柄竟然打中秦歌的肩膀,秦歌手一松,自己手中的剑落到地上,容若趁机逃出,解开沈婉的穴道,将她搂在怀中。封尘严肃地问:“这位黑衣人公子,你可问过沈婉姑娘的意思,你就这样擅作主张。”秦歌低着头默不作声,忽然天空中飞来一群白鸽沿途向南,容若取出自己怀中的哨子吹响,那些鸽子竟然都落在他的脚边。容若从信鸽的脚踝取出信笺,上面清楚地写着吴三桂已经举兵反叛,立刻派兵前去镇压。容若赶紧将秦歌的马牵来,翻身上了马背:“沈婉姑娘,对不起,我此刻必须要立刻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