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踏着山风离去。
后来，过了整整一夜，玄图果然带着满身风尘回来。
等小白问起那男人的下落，玄图看向灵泽山的方向，淡淡道：“死了。”
“你杀死了他？”
小白惊讶：“为什么？”
高僧玄图从不杀人。
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人下了死手。
小白不明白事情为何会这样发生。
玄图也不解释，俊朗而苍白的脸庞隐没在黑暗中，久久不曾言语。
后来，玄图再也没提过无底洞的事，小白对此也不再好奇。
两人待了没两天，就此离去，再也没回来过。
“小白，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记得……”
梦魇中，玄图临死前那张惨白而灰败的脸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他站在漆黑的梦境中，一直在重复同一句话。
小白，记住我说过的话。
他这样说。
“和尚！”
呼！
白茶猛地惊醒。
看着头顶的洞壁，她似乎还有些回不过神来，表情愣愣的。
等她反应过来，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梦，便又开始琢磨梦里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玄图为何要在梦里叫她记住他曾说过的话？
玄图曾说过什么？
太多了，白茶早就不记得了。
而且，玄图那人，总是一副关怀天下的模样。
他立志要把灵女小白的杀心扼杀在摇篮里，于是跟她的对话大多都是古板而严肃，循循善诱的说教词。
总之就是一些教她不要杀人之类的话。
白茶以前就烦他，便总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听不记。
若真有什么记得清楚的话，大概就是玄图那时在灵泽山上跟她说『山河之中有乾坤，乾坤之内有玄机』这种听起来就玄之又玄，仔细琢磨却没一个字能懂的佛语。
所以，玄图为何要让她记住这两句没什么大用处的话？
别说小白了，就连此时的白茶也不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