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嫮提着手中灯笼往前走,灯笼带走了余下的光,将阮天成一人留在黑暗中。
十岁的孩子还会不会怕黑?
侯嫮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
…………
侯嫮坐在椅子上,面前除了惯常的清粥小菜,还多了碗汤药。
“这就是你昨日去太医署去了一天的结果?”
佩玖双手撑着下巴,闻言眨眼一点头,“对啊。”
侯嫮摇摇头,看着面前黑漆漆味道绝对算不上好的汤药有些反胃,“一定要喝?”
“一定要喝。”佩玖的声音里带着笑,心里却泛着苦。
那些太医在侯嫮面前不敢将话说全了,在佩玖面前却不会有丝毫保留。
什么气血不足先天弱证,什么似在前几年身体落了病根,什么忧思过重夜不能寐难以救治……
佩玖从未像现在这般怨恨自己。
明明知道姐姐身子不好,却还是没有真正放在心里。
病就是这般一天一天拖下去,才成了重病。
“好吧。”侯嫮无奈的叹了口气,端起汤药看了一眼,而后一饮而尽。
佩玖适时递过来一杯热茶,“姐姐喝吧。”
侯嫮不喜欢在喝完药之后吃蜜饯,可药苦难却,佩玖便想了法子,用茶去压。
侯嫮眼睫颤了颤,接过茶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