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操平生最爱的三样东西就是黄赌毒,三句话不离本性,整日里除了吃喝嫖赌无所事事,除了老三样别无兴趣点,硬要把一场纯洁的友谊赛搞成了赌博游戏,若不随他,比禁他赌瘾还难受。
小健哥转念又一想,这流氓突然冒出这个想法恐怕并不简单,此次带着一帮来历不明的人前来,究竟是想竞技呢,抑或还是借着竞技幌子赌球呢?或者还有其它什么不良企图?
他奶奶地,动机不纯,想打我小健哥的主意,做你姥姥的大梦去吧,且先听听他的鬼话。
小健哥不急不躁,问:“操兄,你想,赌什么?”
西门操忽而面色红光扑面,眼露精光道:“要赌当然离不了财,咱们就赌,价值三万两的东西。”
三万两的东西?这东西听起来怎么这么熟悉?
小健哥朦朦胧胧之间,直觉这话里有玄机,隐隐约约勾起了回忆……
“三万两的东西,是什么?别含含糊糊的,有屁就放,你到底要和本少爷赌什么?”小健哥隐约已经猜到了。
西门操面色微收:“本以为一出口,健少就能明白,不想健少脑子这么不开窍,我就不兜圈子了,提示你一下。”
说到这里,西门操面露狡黠,舌头一舔,眯起眼睛阴测测道:“健少三天前去过古坊斋吧?”
小健哥脑壳灵光一现,登时明朗,三天前古坊斋那一幕立时浮现,那日自己伙同喜洋洋大大地敲诈了武氏二兄弟一笔古玩,然后前往古坊斋王老板那里鉴定价值,几件古玩鉴定价正是约莫三万两左右。
果然所料不差,臭流氓就是冲着古玩来的。
三万两的古玩,这流氓怎会知道得这么清楚?小健哥泛起了心思,暗忖:“莫非……那日去王老板那里,不幸被这流氓给盯上了?”
想来便是如此,这流氓偷鸡摸狗跟踪打探有些手段,没什么奇怪。这么说今日他拉了一帮豺狗前来就有点意思了,显然就是来图谋那几件古玩的。小健哥心内晴朗,不动声色:“操兄狗鼻子就是灵敏,哥在古坊斋留下的那几件古玩都被你闻到铜臭味了,今日找上门来,莫非操兄想抢我的宝贝不成?”
西门操肉笑道:“不是抢,是商量,或者说商量着赌一把。”两只贼眼都在放光。
小健哥一笑:“那咱们就商量商量,我看不如这样,我把古玩以三万两卖给你算了,你再倒卖出去大赚一把,相信你是聪明人,总比赌一把来得划算。”
西门操哈哈一笑:“健少真会做生意,倒是做起本公子的生意来了,可惜本公子手头没那么多钱呀,有这个心而没那个钱呀。”
话语一转,阴笑道:“眼下更好的办法,还是赌一把,你要运气好,或许还能翻一番再赚上三万两呢,何乐而不为?”
小健哥回之一笑:“我可是好心为你着想,怕你输得一根毛都不剩,最后弄得鸡飞了蛋又打。”
西门操凑上一鼻头,阴笑道:“你就这么有自信?”
二人头顶头,鼻头对鼻头。
小健哥立马对上:“我是怕你没自信。”
西门操针锋又对:“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自信。”
小健哥轻笑:“好,就跟你赌一把,如果输了,拿什么做赌资?”
西门操道:“本公子没你那么多值钱的古玩,手头也没现钱,不过,侥幸兜里还有一张豆腐坊地契,怎么也值个三五万。”
说着,手指布兜里一勾,甩出一张纸来,面前扬了扬。
小健哥凑前一看,果然一张地契,心道:“这流氓鱼肉乡里,又不知谁家的豆腐坊遭了秧被他霸了去,抢夺老百姓财物用来押赌正是这流氓惯用的无耻手段,实在可恨。”
当即就想抽棍敲断他万恶的狼爪子。
转念一思量:“眼下正手紧,赌坊钱掌柜那边还欠着一大笔赌债,头痛着呢。一张地契至少也值个三万五万,虽是杯水车薪,若是进账,至少也能缓解缓解危机,这可是一笔送上门来的买卖,不赚白不赚,就凭着自己无人可敌的球技,赌一把还不是稳赢的小ki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