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处竟然垫了一块铁板,着实令大家目瞪口呆。
这小子防范意识还挺强,随身带着护具,有备则无患。细一想,这小霸王私塾可是卧虎藏龙之地,做好安全措施防患于未然终究是明智之举。
招招失算,小健哥心冷到了冰点,怨怼道:“玩诗玩得狠,做事做的绝,算你狠!”
蔡姓公子阴笑道:“对付你们这些小瘪三,就要狠一点。只不过你们太垃圾,不值得本公子亲自动手。”
说罢,手指往脑后一挑,那弹弓便向身后飞去。
身后一名家奴明知主子心意,顺手一抄,将之接在手中,弹弓在手,立时面露凶相,弯身捡起崩落在地的铁弹子,跨步冲上前去,拉开弹弓对准小毛,吼一声:“是不是你小子干的坏事?胆敢对我家公子下毒手,先让你尝尝这铁蛋子的滋味。”
那小毛才六七岁年龄,是个黄毛孩子,幼小的心灵比蛋皮还薄,那经受住这般恐吓,面对乌溜溜的铁弹子,一时吓痴了,结结巴巴道:“不……不是我……”
浑身抖个不停,舌头都直了,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来。
那家奴年龄远比众位小学弟要大,生得又是身高骨大,面孔丑陋,加之浑身沾满臭鸡蛋西红柿的污渍臭气熏天,那形态真如凶神恶煞一般。又使力将弹弓拉满一分,大声恐吓:“是谁指使的,快说?不然,把你裆里的鸟弹崩烂了。”
弹弓下压,对准了小毛的弹弹。
小毛面色煞白,浑身忒忒发抖,脆弱的心灵彻底崩溃,立马缴了械:“是……是小……小健哥……”
说着说着,忽见档处润湿了一大片,伴随着“稀啦啦”一阵轻微声,裤筒里竟然流出了一滩奶黄色液体。
这孩子过度惊吓之下,竟然吓尿了。
那家奴瞧得仔细,快慰地收起弹弓,发出一阵怪笑,狞笑道:“龟孙儿,吓唬两下就尿裤子,就这熊样还出来混,滚回家喝奶去吧。”
这情景着实让小健哥傻了眼,看到手下小弟这副窝囊样,心里那个气就上来了,冲小毛嚷道:“我说你个小毛,别人一吓唬,你就缴械,还有没有点骨气呀。
出卖我也就罢了,动不动就尿裤子,丢不丢呀。哎,看来大哥对你的谆谆教导算是白费了,你简直……简直让我太失望了。”
小毛听了小健哥的训斥,顿感羞愧难当,泪水夺眶而出,双手擦着眼泪,哭哭啼啼道:“小健哥……我错了,……我对不起你……”
小健哥没好气道:“对不起我没关系,对得起你自己就好,是个男人就不要在我面前哭哭啼啼,听够了。”
小毛摸了两把鼻涕,止住了哭声,像木偶一样呆立不动,丢人丢到这个份上了,除了乖乖任人摆布外,不知该当怎样才好。
小健哥瞟了他一眼,不耐烦道:“还不快点回家去把裤子换一换。”
此时的小毛已经麻木了,好似一个牵线木偶任凭别人摆布,于是木然地应一声,站起身来,一手捂着湿漉漉的档,一手捂着羞丢的脸蛋,撒丫子跑出了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