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后,大家似乎都达成了统一,默默删掉了从《夫妻驾到》开始对她的各种恶评。
没道理让人挺过死神,见到的第一眼却是无尽的咒骂。
世界或许有黑暗,他们也曾无耻冷漠过,但该有的温暖与光明,他们不想被彼此抹去。
第二天一早,殷仲文就醒了过来,床前守着他的是唐放。
唐放见殷仲文还是有些激动,主动倒了杯水递给了他。
“清歌那边,宋舅舅他们守着呢,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就是没有什么醒过来的征兆。”
“本森他也在赶过来的路上。”
“你现在应该好好休息。”
殷仲文知道,唐放这是在担心他。
他们的身份,这样的时候还真是少有。
殷仲文沉默不言地喝了一口水,双手死死地握住了杯子,手背上的青筋也随之凸起。
静寂之下,殷仲文就保持着自己半坐的姿势,任凭杯中升起的水汽熏着他的眼睛。
好似这样,他的流泪就能从内心悲痛的心理反应,变成无意识的生理反应。
好似这样,所有的悲痛就可以不再真实。
宋清歌也不会因此躺在那里,受着莫须有的责难。
“也是,我就不该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半晌,殷仲文才吐出这样一句话来。
唐放见他,分明还是青葱少年的模样……
那双眼却空洞得可怕,好似垂垂老矣,犹如行尸走肉一般。
“所以,你是谁呢。”
唐放从看到那个视频开始,就早该想到的。
那样程度的中文,不可能在短时间里练出来。
只有一种可能,殷仲文和他们是一样的人。
“我是李瑾,本森是李凤霄,所以你呢……”